心!同时左掌五指如钩,竟是以血肉之躯硬抓达瓦钦赞因惊骇稍滞的右腕脉门!
“咔嚓!”骨裂声刺耳!达瓦钦赞腕骨粉碎!未及惨嚎,陈潜最后一击已至!
“黑虎掏心!”无数拳影裹挟毕生功力,如山崩海啸轰中其胸腹!
“呃啊——!”达瓦钦赞如败革般倒飞,撞断山门石柱,瘫软如泥!
杏黄僧袍被掌力震得片片碎裂,裸露的胸膛凹陷如坑,口中黑血混着内脏碎块狂喷!
陈潜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肩胛处的毒伤虽被压制,但那番僧强横的阴劲却已震伤了他的肺腑。
他拄剑半跪在地,猛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灼热的血块,点点猩红溅落在青石阶上,犹如雪地中的红梅,触目惊心。
鹿呦早已如一道水蓝轻烟掠至他身侧。素手翻飞,数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刺入他肩周要穴,针尾轻颤,一股精纯柔和的真气顺着银针渡入,竭力梳理着他体内乱窜的阴寒劲力。
她清丽的脸庞绷紧,唇线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焦灼与心疼,指尖却稳如磐石。
“潜哥哥!”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强行稳住,“凝神!青莲护心!”
她心急之下,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那句亲昵的“潜哥哥”脱口而出。
就在这紧绷如弦、落针可闻的寂静中,一个清越而略带慵懒的抚掌声,突兀地自那群噤若寒蝉的无赖泼皮身后响起。
“啪、啪、啪。”
掌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如同玉磬轻敲,却又隐隐透着金石之音,清晰地穿透了山岚薄雾,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众泼皮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潮水,惶恐地退向两侧,露出一个缓步踱来的身影。
来人一身雪白狐裘,纤尘不染,在初阳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晕,衬得他面容俊美得近乎邪异。
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鼻梁高挺,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眼前这血腥狼藉的场面,不过是场有趣的皮影戏。
正是玄冰教主,贾千山。
他步履从容,如同踏雪寻梅的贵公子,目光掠过气息奄奄的达瓦钦赞,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看的只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法空大师,”贾千山开口,声音清朗悦耳,如同山涧流泉,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
“好一场龙争虎斗,精彩绝伦。达瓦上师密宗绝技,陈少侠青莲神功,皆是当世罕见。可惜……”
他微微摇头,“可惜两败俱伤,胜负未分。这般收场,未免辜负了这大好晨光,也辜负了本座远道而来的一番期待。”
他目光转向法空大师,那笑意更深,却无一丝暖意,反而如同冰层下的暗流,令人心悸。
“大师乃禅门泰斗,佛法精深,武学通玄。今日机缘难得,本座不才,愿以玄冰教微末之学,向大师讨教几招。一局定胜负,如何?”
他顿了顿,玉扇轻摇,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流。
“若本座侥幸胜得半式,便请大师依了行宣政院法旨,大开山门,恭迎归化堂诸位高僧入驻,共襄佛门盛举。若大师胜了……”
贾千山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锋,直刺法空大师眼底。
“本座立刻下山,从此玄冰教所属,绝不踏入华岩寺方圆百里半步!达瓦上师与这些扰了清净的俗物,也交由大师随意处置。大师意下如何?”
鹿呦扶着陈潜的手臂微微收紧,指尖冰凉。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贾千山,又迅速收回目光,低头专注地为陈潜处理伤口,但眼角的余光却锁定着贾千山周身每一丝气机的流动。
此人看似随意站立,实则周身气机圆融无缺,如同万载玄冰,深不可测。
他选择此时发难,绝非一时兴起,必是看准了法空大师慈悲为怀,不忍见弟子伤重、山门再遭涂炭,逼其不得不应战!
陈潜强忍肺腑剧痛和右肩蚀骨的麻痒,牙关紧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