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绝望的疯狂,竟不闪不避,左手五指成爪,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反抓向陈潜面门!
“噗嗤!”长剑透胸而入!
陈潜手腕一拧,剑锋在董七心窝猛地一绞!董七身体剧震,抓出的毒爪在距离陈潜面门三寸处无力垂下,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毒,软软栽倒。
“毒书生”叶无妄见董七毙命,心胆俱裂!
他深知大势已去,再无战意!猛地将手中铁骨折扇向陈潜面门掷去,同时身形暴退,尖声厉喝:“风紧!扯呼!”
话音未落,他已如丧家之犬般,头也不回地向山下密林深处亡命逃窜!
树倒猢狲散!
“叶二当家跑了!”
“董七爷死了!”
“快逃啊!”
剩下的几名寨主和几十名名喽啰,眼见最强的段九、娄震、董七接连毙命,连凶名赫赫的“毒书生”都望风而逃,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惊恐的尖叫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他们丢下兵刃,如同炸了窝的马蜂,哭爹喊娘,互相践踏着,争先恐后地向四面八方亡命奔逃!
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寒风卷过,吹散浓重的血腥与毒烟,带来刺骨的寒意。残存的几处篝火在风中明灭不定,映照着满地伏尸与断刃,更显凄凉。
陈潜左肩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半边衣袍,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扫视着溃逃的匪徒。
鹿呦快步上前,纤指疾点陈潜左肩几处大穴,暂时止住汹涌的血流,又从腰间锦囊中飞快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两粒清香扑鼻的雪白丹丸。
“潜哥哥,快服下!固本培元!”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陈潜接过丹药吞下,一股温润的药力瞬间化开,激战后的困顿和,竟在这股暖流冲刷下悄然消散。
他看向鹿呦,见她鬓发散乱,气息微促,但眼神依旧清亮机敏,心中微暖,低声道:“我没事,你呢?”
“我没事。”鹿呦摇摇头,目光转向静静伫立一旁的阿篱。
阿篱月白的衣衫在寒风中微微飘动,清丽的面容沉静如水,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惜与关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
“大哥哥……”她来到陈潜身前站定,微微仰头,望着那饱经风霜却依旧坚毅如昔的面庞。伸出右手,握住陈潜的右手。
一股极其精纯、温润平和的真气,如同山涧清泉,无声无息地自她掌心涌出,缓缓渡入陈潜体内。
真气甫一入体,陈潜便觉精神一振!
如同春雨润物,悄然抚平着因激战而躁动的经脉,肩头那火辣辣的剧痛,也在这一股清凉柔和的真气浸润下,缓解了许多。
陈潜心中震撼。
两年不见,阿篱的内功修为竟已精进至如此地步!这真气之精纯浑厚,疗伤效果之神奇,远超他的想象。
他看向阿篱,目光复杂,有欣慰,有感激,更有深深的探究。
“阿篱妹妹……”鹿呦也感受到了这股真气的神异,眼中异彩连连,“你的内力…好生精纯!这疗伤之效,简直……”
阿篱收回手掌,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依旧轻柔平静:“大哥哥伤得很重。鹿姐姐,你也损耗不小。”她目光转向鹿呦,带着真诚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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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心中一暖,笑道:“我无妨。倒是你,两年不见,竟练就了这般惊世骇俗的功夫!方才那竹枝破镖,掌毙凶徒,还有那佛门拈花妙手…真是让姐姐大开眼界!”
阿篱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如同雪地初绽的寒梅,低声道:“是师父……和贺兰姐姐教导有方。”
“阿篱,”陈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如同绷紧的弓弦在低鸣,“那日玄真观一别,你被贺兰雪……掳去何处?这两载春秋,你……如何过来?方才那手……玄阴神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