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断墙阴影下,骤然迸发出一片狂暴的银灰色爪影!
一个惊魂未定的汉子被同伴惨死激起凶性,面目扭曲如饿兽,左手五指弯曲成寒光闪烁的尖钩,无声直插阿篱后心死穴!
右手短刺则阴狠抹向她修长颈项!他身法奇快,爪刺间劲风凄厉,竟带起鬼哭般的破空尖啸!
腹背受敌!
鹿呦眼中寒芒炸裂!
堵在门口的她身形微旋,似欲暂避劈头之刃,给阿篱腾挪空间,指间“雪魄针”幽蓝光芒急闪。
陷入前后夹击的阿篱,清丽的脸上竟无一丝波澜。
那双澄澈眼眸深处,映着爪影寒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就在雁翎刀劈至鹿呦额前半尺、毒爪利刺已撕破阿篱后背月白衣衫的刹那——
“唳——!”一声极其短促,却尖锐得足以刺穿耳膜的气流撕裂声爆然鸣响!
阿篱的身形陡然模糊!就像站在一面晃动的冰镜之前!不是躲避,而是一种原地无法言喻的震颤!
她的双臂在那瞬间幻化出层层叠叠、不可计数的虚幻残影,如同千万片晶莹剔透又锋利无匹的冰刃之轮骤然怒放!
她的身影原地旋舞,快到视线根本无法捕捉!月白衣袂骤然鼓胀狂舞,仿佛被无形的罡风撑满!
无数道细微却凝练到极致的玄阴真气,如同亿万根无形的冰线激射而出!
正面袭来的阴狠爪刺,还未触及她飘飞的衣角,那短须汉子劈向鹿呦的雁翎刀,连同他握刀的手腕,陡然覆盖上一层厚实的、龟裂状的蓝白色冰壳!
那冰壳还在蔓延,沿着他持刀的手臂向上冻结!他惊恐的表情永远凝固在脸上。
身后偷袭者更惨!他插向阿篱后心的毒爪距离目标不过寸许,但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刹那,一股阴寒巨力毫无征兆地从阿篱炸裂的无数冰影中爆发!
他感觉仿佛一瞬间掉进了万丈冰渊的极寒核心!整个身体由内而外被瞬间冻结!动作骤然停滞,眼珠突出,浑身血液经络瞬息凝固!
那根抹向阿篱颈侧的毒刺,叮当一声掉落在脚下碎石上。
世界仿佛被冻结了。
三具尸体,连带着那口被冻结的雁翎刀,同时碎裂!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脆弱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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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飞溅的血肉,只有簌簌滑落的冰尘粉末和无数块大大小小、布满诡异霜花的淡蓝色冰渣,混合着焦黑的泥土尘埃,铺满了药庐中央的地面。
刺骨的寒意与浓烈的血腥气瞬间混杂在一起。
鹿呦立在门口,指尖的雪魄针幽光渐渐敛去,眸色深沉地望向场中唯一还能站立的身影。
阿篱身上鼓荡的衣袂悄然垂落,周身那股如同冰山崩解般的恐怖寒气也瞬间敛入体内。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唇边凝起一小团薄薄的白雾,在那惨烈的背景下,依然纤尘不染。
静,死一样的寂静。
“咕…咕咕…”
一阵细微而略显呆滞的叫声,毫无征兆地打破了死寂,从那尊半倾覆的破烂炼丹炉后方响起。
阿篱眼中的冰封雪原悄然融化,露出一丝纯净如初的本真。
她循声缓步上前,在炼丹炉后面倾倒的药篓和被碾碎的草药堆里,轻轻拂开覆盖的焦黑尘土和残叶。
一只拳头大小、通体覆盖着明金与墨绿交织天然纹路的蛤蟆,笨拙地从残破药草的掩蔽下探出脑袋。
它鼓胀的金黄色眼泡茫然地转动了一下,最终对上阿篱温润清澈的目光。
“小金宝……”阿篱的声音低得几近呓语,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她缓缓蹲下身,摊开一只掌心,那手掌在刚才的杀戮风暴中没有沾染一丝血腥与尘埃,指节莹白纤柔。
那金蟾歪着脑袋,“咕咕”又叫了两声,仿佛在辨认这个熟悉的气息。
它迟钝地挪动笨拙的躯体,扒拉着被烧焦的药草,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