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如刀削斧劈,唯有一条依着绝壁开凿出的栈道蜿蜒向前。
栈道宽不过尺余,由腐朽的木板和粗藤捆绑而成,下方是翻滚着灰白色雾气的万丈深渊,寒风呼啸着从崖底卷上来,吹得栈道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断裂坠入虚空。
张五走到栈道入口,望着那摇摇欲坠的险途和下方翻滚的云海,双腿抖如筛糠,面无人色,几乎要瘫软在地。
“好……好汉……这……这栈道年久失修……小的……小的实在……”
陈潜目光扫过栈道,栈道木板湿滑,边缘长满青苔,有几处连接处的藤索已显朽坏。
他面色沉静,不见丝毫波澜。“走。”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张五看着陈潜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又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阴寒真气,绝望地哀嚎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栈道。
他紧贴着冰冷的石壁,每一步都挪得极其缓慢,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冷汗浸透了后背。
陈潜踏上了栈道一侧,步伐稳健,身形在呼啸的山风中稳如磐石。
他目光锐利,扫视着栈道结构、崖壁可能的藏身之处,以及对面云雾缭绕的山势,整个人如同一张引而不发的强弓,蓄势待发。
栈道在狂风中呻吟。行至中段,一处木板突然发出刺耳的“咔嚓”声!
张五脚下猛地一空,腐朽的木板应声碎裂!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向下急坠!
陈潜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铁钳,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张五的后腰带,硬生生将下坠的张五提住,如同拎起一只小鸡。
张五惊魂未定,悬在半空,看着下方翻滚的云雾,吓得魂飞魄散,连叫都叫不出声。
陈潜手臂发力,稳稳将他提回栈道残存的木板上。张五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瘫软如泥,看向陈潜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走。”陈潜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过了栈道,地势稍缓,进入一片更为幽暗的密林。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和不知名虫豸的窸窣声。
张五的神情却愈发紧张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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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汉,前面……前面就是‘鬼见愁’林子了……过了这片林子,再翻过一道山梁,就……就能看到断云坡了……可……可这林子里……有暗哨……”
陈潜微微颔首,示意他噤声。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前方昏暗的密林。
林间光线晦暗,藤蔓交织如网,极易藏人。他侧耳倾听,除了风声虫鸣,似乎并无异样。
他示意张五放慢脚步,自己则如同融入林间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向前潜行。
突然,他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地锁定左前方一丛异常茂密的蕨类植物。那丛蕨草微微晃动了一下,幅度极小,却与风的方向不符。
陈潜左手闪电般从腰间一抹,一枚铜钱已扣在指间。他不动声色,继续缓步前行。
就在他距离那丛蕨草不足三丈时,异变陡生!
“嗤嗤嗤!”三道乌光如同毒蛇出洞,撕裂空气,分上中下三路,直射陈潜面门、咽喉、心口!角度刁钻狠辣,显然是淬毒暗器!
陈潜身形向前滑出半步!右手朝天剑连鞘带剑在身前划出一道浑圆无暇的弧线!
“叮!叮!叮!”三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几乎连成一线!剑鞘将三枚淬毒透骨钉尽数磕飞,钉入旁边树干,入木三分,发出嗡嗡颤鸣!
磕飞暗器的瞬间,陈潜左手屈指一弹!那枚扣在指间的铜钱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金线,带着刺耳的尖啸,射向那丛蕨草深处!
“呃!”一声闷哼响起!
蕨草剧烈晃动,一个穿着与苔藓颜色相近劲装的汉子捂着肩膀踉跄跌出,脸上满是惊骇,手中还握着一具精巧的机簧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