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地向后靠去。
陈潜的右手快如闪电!在箭矢离体、血箭喷射的瞬间,他已闪电般抓起那碗烈酒!没有丝毫迟疑,手臂如毒蛇出洞般向前一送!
“哗——”
清冽的酒液如同瀑布激流,对着那狰狞外翻、还在喷涌黑血的伤口狠狠浇下!
“唔!”冰寒刺骨的灼烧感骤然席卷伤口!
这痛苦远比方才拔箭更加强烈,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疯狂地刺入、搅动!
阿篱终于无法再忍受,发出一声凄厉而痛楚的悲鸣,身体骤然绷紧,犹如一张拉满的弓弦,随后又无力地颓然跌落。
汗水与泪水瞬间交织,淌满了她那苍白的小脸。
她虚弱地倒向陈潜,后者半跪在床前,结实如铁壁般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陈潜的左臂如磐石般坚稳,托住了她那虚软倾倒的身躯。
他的右手迅速丢开空碗,抓起那块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却粗糙的布巾,覆盖在伤口上,用力按住!
力道沉稳、均匀而迅捷!指下按压的肌理冰凉细腻,带着鲜活的生命温度,却又因为剧毒和失血而脆弱不堪。
这触感清晰地透过布料传递到他的指尖,再猛烈撞击着他的心脏。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手指下的力量传导——止血是此刻的命门!
温热的血迅速染透了布巾,但喷涌之势被这持续的压力强行遏止,渐渐变得缓慢,变成一片濡湿的温热。
陈潜紧绷的脸上,至此才微微的松动。
他右手保持压力,左手则小心地移动位置,扶着阿篱的腰,让她能稍微倚靠在自己肩头,一个不至于牵动伤口,又相对舒适的姿势。
陈潜能清晰地闻到她发丝间传来的淡淡松针清气,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自己身上烈酒的辛辣气息。
她温热的呼吸带着极其微弱的颤抖,扑在他的颈侧,如同羽毛轻搔,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滚烫的脸颊和额头贴蹭在他脖颈裸露的皮肤上。
一股奇异的感受,糅杂着关切、痛惜、怜爱以及因肌肤相亲和血气蒸腾而带来的陌生躁动,如同暗藏的潮水,猝不及防地猛烈冲击着陈潜。
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感受到一种陌生的慌乱与灼热。
“……大哥哥,”
阿篱的声音很轻,弱得像风中柳絮,气若游丝般断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丝丝缕缕地穿透了耳畔凛冽的风声,
“……你的手……很暖……”
轻轻一句,字字飘摇,字字真切。
昏黄灯火如同熔化的琉璃,在她那双清澈得映出烛火的眸子里盈盈流转。
那里面有深潭般的温柔沉静,以及一种仿佛穿透痛苦屏障而自然流露的信赖安详。
这一刻的暖语细声,胜过千言万语。
“疼吗?”他的声音柔和,轻轻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声安慰道,“敷上药就会好起来的。”
“金创药……还有一点点‘冰蟾雪莲散’,混着用。止血、生肌、拔毒……都有奇效。”
陈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青玉扁盒,用洗净的指尖小心翼翼剜起一团墨绿色的药膏,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最娇嫩花瓣上的晨露。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伤口附近冰凉的肌肤。那瞬间的触碰,像是有细微的电流划过两人肌肤相接之处。
阿篱的身体再度控制不住地轻轻一震,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伤口的剧痛钉在原地。
“忍一下,解毒更痛。”陈潜的声音压抑得如同喉中塞了块烙铁,左手稳固地轻按着她光洁的左肩胛骨下方,固定她的身体。
他屏住呼吸,凝聚心神,将那清凉的药膏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涂抹到翻卷的伤口边缘。
药膏触及创面,带来冰凉的刺痛感,让阿篱再次发出细碎的吸气声。
“……比伤在我身上……更痛。”低沉的、如同从胸腔最深处逸出的自语,在这几乎屏息的寂静房间里,每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