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况不对立刻撤!”
他不再犹豫,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枯枝,指尖一点微不可察的灵力闪过,枯枝顶端“噗”地一声燃起一团稳定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火焰。这并非什么高深法术,只是他体内庞大灵力最粗浅的本能运用,却足以照亮前路。
林子渊左手举着这简易的火把,右手紧握成拳,体内沉寂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随时准备喷薄而出。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漆黑的洞口,感受着背后古剑无声却强烈的催促,以及身边两人紧张却坚定的目光。
“走!”他低喝一声,不再有丝毫迟疑,身体微微前倾,率先一步,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道狭窄、黑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岩壁缝隙之中。柔和的白光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了大半,只能照亮他身前几步的范围,将他挺拔却带着一丝孤勇决绝的背影,投射在身后张萌萌和剑无痕紧张的眼眸里。
火把的光芒在狭窄的甬道石壁上跳跃,将三人紧绷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林子渊打头,张萌萌紧随其后,剑无痕断后,三人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深入这未知的黑暗洞穴。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湿滑的苔藓和碎石,每一步都必须异常谨慎。那股若有若无的金属刮擦声和低沉的嘶鸣,在进入洞穴后反而变得清晰了一些,仿佛就在前方不远的黑暗中蛰伏着。
洞穴内部比入口处宽敞了一些,但依旧压抑。空气沉闷而潮湿,混合着苔藓的土腥味、某种难以形容的腥臊味,以及……一丝淡淡的、类似铁锈般的血腥气?林子渊举着火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石壁嶙峋,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划痕很深,边缘锐利,不像是天然形成,倒像是被巨大的利爪反复抓挠过。
“看这些痕迹!”张萌萌压低声音,指着石壁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爪痕,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某种大型妖兽留下的……还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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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痕的手指拂过一道深达寸许的爪痕边缘,指尖沾染上一点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粘稠物质。他凑近鼻尖嗅了嗅,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是血。新鲜的兽血。还有……一股残存的暴戾妖气。”
林子渊的心沉了下去。古剑指引他们来的地方,果然不是什么善地。他背后的剑匣虽然安静了,但那股冰冷的意念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牢牢锁定着洞穴深处,催促着他继续前进。他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血腥味的空气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继续走,小心点。”林子渊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他体内那股沉睡的力量悄然运转,感知如同无形的触手,向洞穴深处蔓延开去,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动静。
越往深处走,那股血腥味和妖气就越发浓重。低沉的嘶鸣声也变得更加清晰,不再是断断续续,而是变成了一种持续的、压抑的、带着痛苦意味的呜咽,间或夹杂着几声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石头上拖行。
甬道开始向下倾斜。转过一个狭窄的弯角,眼前豁然开朗。
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空间比外面看到的山体要大得多。溶洞中央,有一片散发着微弱幽绿色磷光的、浑浊不堪的积水潭。而水潭边,赫然矗立着一座由巨大、粗糙的黑色岩石垒砌而成的、造型狰狞诡异的祭坛!
祭坛呈不规则的锥形,表面刻满了扭曲怪异的、令人望之心悸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极其微弱的暗红色光芒,如同干涸的血迹在呼吸。而在祭坛的顶端,插着一柄东西!
那是一柄断剑!
剑身只剩下一半,断口参差不齐,仿佛被巨力硬生生折断。残存的剑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仿佛被血浸透了无数岁月。剑格处镶嵌着一颗浑浊的、已经碎裂大半的黑色晶石。断剑的剑尖深深插入祭坛顶部的石槽中,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浓郁血腥和暴戾气息的暗红色能量,正如同粘稠的液体般,从祭坛表面的符文中渗出,丝丝缕缕地缠绕上那柄断剑,仿佛在滋养着它,或者说……在被它汲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