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
小白不安地在林子渊脚边转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小耳朵竖得笔直,警惕地朝向洞窟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
林子渊费力地抬起还能动的左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灰尘,右臂的烙印依旧滚烫。他望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处,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混杂着强烈的危机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这感觉……很奇怪。他确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但这洞里的气息,尤其是那股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似乎触动了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点,但又抓不住具体是什么。
“不管里面有什么,”他喘匀了气,声音在寂静的洞窟里显得格外清晰,“总比在外面被那大家伙踩成肉饼强。”他试图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索性靠着冰冷的石壁,“歇会儿,喘口气。那家伙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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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萌在他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检查他身上的伤,指尖触到他破烂道袍下滚烫的烙印位置时,林子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烙印……在发烫?”她声音里带着担忧。
“嗯,”林子渊闭了闭眼,“比刚才还烫。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仿佛烙印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惊醒了,正隔着皮肤与血肉,焦躁地想要破体而出,与他手臂深处某种沉眠已久的东西隐隐呼应着。
剑无痕调息片刻,走到洞口边缘,谨慎地观察着外面依旧在咆哮徘徊的黑影。黑影几次试探性地将布满甲壳的前肢探入洞口,但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无法真正进入,只能徒劳地撞击着洞口边缘的岩壁,发出沉闷的巨响,碎石簌簌落下。
“它确实进不来。”剑无痕确认道,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丝。他走回林子渊身边,目光锐利地落在他按住右臂的手上。“你手臂里的东西,和你这成仙观观主的身份,有关联吗?”
林子渊苦笑:“我要知道就好了。我现在连自己怎么当上这观主的都稀里糊涂。”他顿了顿,看向洞窟深处,“不过……这鬼地方给我的感觉,有点怪。说不清,但就是觉得……好像来过?或者……该来?”那股腐朽的气息似乎更清晰了些。
张萌萌站起身,望向黑暗深处:“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洞口挡不住它太久,它总有办法。我们必须往里走,找别的出路。”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同意。”剑无痕言简意赅。他再次举起长剑,剑尖亮起微弱但稳定的光芒,勉强照亮周围几步的范围。冰冷的剑光映着他脸上残留的血迹和尘土,更显肃杀。
林子渊深吸一口气,撑着石壁,在张萌萌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右臂的灼痛和身体的虚脱感依旧强烈,但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洞口外那令人心悸的巨大阴影,然后毅然转身,面对那未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走!”他声音不高,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剑无痕持剑在前,微弱的光芒艰难地撕开前方浓稠的黑暗,照亮脚下粗糙不平的地面。张萌萌搀扶着林子渊紧随其后。小白紧贴在林子渊腿边,小小的身体绷得很紧,喉咙里的低吼始终没有停止,警惕地盯着光芒之外的黑暗。
洞窟很深,地面崎岖不平,布满碎石和湿滑的苔藓。空气越来越冷,那股陈腐的气息也越发浓重,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若有若无的异样波动。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压抑的呼吸声、脚步声在空洞的岩壁间回荡,持续片刻才消失。林子渊右臂的烙印在黑暗中愈发滚烫,那躁动的感觉也更加强烈,仿佛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它,也呼唤着他。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剑无痕猛地停下脚步,手中长剑的光芒骤然熄灭。整个洞窟瞬间陷入绝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了?”张萌萌紧张地问,下意识地抓紧了林子渊的胳膊。
剑无痕没有回答。
黑暗中,林子渊右臂的烙印猛地一跳,一股尖锐的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