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双手猛地按在剑匣上。匣盖应声而开,一道刺目青光冲天而起,瞬间吞没了整个洞窟。庞大的气浪将他与张萌萌狠狠掀翻在地,连那头刚挤进洞口的鳄妖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冲击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踉跄后退。
强光让林子渊暂时失去了视觉,他只感到一股锋利无匹的气息充斥四周,皮肤传来阵阵刺痛。耳边是岩石碎裂的噼啪声和张萌萌压抑的惊呼。
待那令人心悸的青光渐渐消散,他才勉强睁开眼。洞窟内仿佛被无形之剑洗练过,岩壁上布满深深凿痕。他第一时间看向石台——那剑匣之内空空如也,唯有一缕凝而不散的青色剑气如游龙般盘旋萦绕,发出低沉的嗡鸣。
就在这时,整个洞窟猛地剧烈震颤起来,顶上水幕疯狂波动,仿佛随时会崩塌。四周岩壁那些原本不起眼的陈旧痕迹,此刻竟与空中那缕青色剑气产生强烈共鸣,逐一亮起,显化出无数古老而玄奥的剑痕。每一道剑痕都散发着截然不同的剑意,或凌厉,或厚重,或缥缈,但它们此刻全都朝向那缕青色剑气,如同臣子朝拜君王。
洞口方向传来那暗河鳄妖凄厉至极的惨叫。林子渊扭头看去,只见那庞然大物身上不知何时被无数道细密如丝的剑气切割穿透,它徒劳地挣扎着,坚硬的鳞甲和骨刺如同朽木般碎裂,顷刻间就被绞成一团血雾碎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还不等两人从这骇人景象中回神,张萌萌突然惊呼:“我的剑!”
她腰间那柄装饰性的短剑竟自行脱鞘飞出,化作一道白虹,径直投向空中那缕青色剑气。两股光芒接触的瞬间并未排斥,反而水乳交融般缠绕在一起。璀璨的光芒爆发开来,逼得人无法直视。
光芒渐敛,一柄古意盎然的长剑静静悬浮在半空。剑身流淌着青白二色光华,剑格处形态微变,原本属于短剑的那颗宝石已完美嵌入核心,与剑身浑然一体,缓缓脉动,与岩壁上所有苏醒的古老剑痕同步呼吸着。
洞窟的震动缓缓平复,只剩下那柄新生古剑散发出的威严剑气笼罩全场,寂静无声。
林子渊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好家伙,这开门杀差点把我们俩也送走。”他看向张萌萌,“你没伤着吧?”
张萌萌摇了摇头,目光却无法从那柄剑上移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这不可能…师尊曾说这短剑是剑宗一位前辈遗物,内含一丝未醒的剑魄,非遇大机缘不得苏醒…它竟与这剑气…”
林子渊走到石台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空剑匣,仔细看着那融合后的古剑。“看来这剑匣不是用来装剑的,它装的是这道剑气。而你这把短剑,正好是唤醒或者说承载这道剑气的钥匙?”他回想起玉简与剑匣的共鸣,以及张萌萌短剑最后的异动,“这东西,好像同时认我们两家?”
“不是两家。”张萌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指着岩壁上那些仍在发光的古老剑痕,“你看这些剑痕。其中几道的运劲方式与残留意蕴,我绝不会认错——那是玄天剑宗至高剑典《九天玄风剑诀》修炼到极深境界后才能留下的痕迹。而另外一些,”她目光转向另外几位截然不同、却同样深奥磅礴的剑痕,“其古朴意境和灵力运转模式,更像你成仙观的传承。它们…它们竟共存于此,还同时呼应这道剑气。”
林子渊也注意到了。那些剑痕并非杂乱无章,它们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默契的配合与补充,共同构成一个庞大的整体。“所以这地方,以前是玄天剑宗和成仙观大佬们一起练剑的洞府?联谊活动基地?”
张萌萌没理会他的胡扯,她蹙眉深思:“宗门秘典中只隐晦提及,剑宗祖师年少时曾受益于一古老道统,方能在剑道一途突飞猛进,开创玄天剑宗。但那道统之名早已湮灭…难道…”她猛地看向林子渊。
林子渊接话:“难道就是我们成仙观?”他想起了观里那些破败但依旧能看出不凡规模的殿宇,以及师父偶尔提及“祖上阔过”时那种复杂的表情。“这么说,我们不是冤家,是亲戚?”
“即便曾有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