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果然看见一柄长剑斜插在地,剑鞘古朴,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绳。
他伸手去拔,剑却纹丝不动。
“认主。”张萌萌走过来,“只有他能拔。”
林子渊回头看了眼棺内,忽然笑了:“那简单。”
他走回棺前,弯腰对着里面说:“剑无痕,你徒弟在这儿呢。你要不要看看她长多高了?”
棺内那人眼皮颤了颤,没睁眼。
林子渊又道:“她现在剑法比你强,昨天一剑劈了三个灰袍人,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棺内依旧没反应。
林子渊叹了口气,转身对张萌萌说:“算了,他不想理你。”
张萌萌脸色一沉,提剑走到棺前,冷冷道:“剑无痕,你要是再装死,我就把你的剑熔了铸锅铲。”
棺内那人猛地睁眼,瞳孔收缩,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你敢。”
张萌萌嘴角一勾:“你看我敢不敢。”
她说完,转身走向那柄剑,手刚碰到剑鞘,剑身突然嗡鸣一声,自动出鞘三寸,寒光乍现。
林子渊一拍手:“成了!”
影魄在铜镜里哀嚎:“你们俩是来拆台的吧!”
林子渊不理他,冲棺内喊:“剑无痕!剑要被抢了!还不起来?”
棺内那人手指猛地一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挣扎。寒气疯狂翻涌,试图重新压制他,可他的手指却一点点抬起,指向那柄剑。
张萌萌会意,一把抽出长剑,剑锋一转,反手递向棺内:“接着!”
剑无痕的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住剑柄!
刹那间,寒气炸裂,黑棺剧烈震动,棺盖轰然合拢一半,又被剑无痕一脚踹开!
他坐起身,眼神依旧冰冷,可握剑的手却稳如磐石。
林子渊咧嘴一笑:“欢迎回来。”
剑无痕没看他,剑尖一挑,直指石台中央——那里不知何时浮现一座小型祭坛,符文流转,正缓缓升起。
“仪式未完。”他声音沙哑,“拦住它。”
张萌萌剑已归位,与他并肩而立:“交给我。”
林子渊往后一退,拍拍胸口:“骨符兄弟,该你干活了。”
骨符猛地一烫,暗光迸射,直冲祭坛而去。
剑无痕突然侧头,看了林子渊一眼,眼神复杂,嘴唇微动,却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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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渊冲他眨眨眼:“锅巴管够,下次多带点。”
祭坛光芒大盛,符文如蛇般缠绕而上,眼看就要彻底激活。
剑无痕举剑,剑锋映着寒光,声音低沉:“……幼稚。”
林子渊哈哈大笑:“你再说一遍?”
剑无痕没理他,剑已劈下。
寒光与符文撞在一起,爆发出刺目强光。
林子渊被气浪掀翻在地,嘴里还叼着半块锅巴,含糊不清地喊:“留个活口!我还有话问他!”
没人理他。
强光中,剑无痕的身影挺立如松,剑锋所指,符文寸寸崩裂。
张萌萌的剑紧随其后,金纹如锁,缠住祭坛四角。
骨符的暗光趁机钻入祭坛核心,狠狠一搅!
祭坛发出一声尖锐嘶鸣,符文瞬间黯淡,光芒溃散。
一切归于寂静。
林子渊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走到棺前,探头往里看:“人呢?”
棺内空空如也。
剑无痕站在石台边缘,背对着他们,长剑垂地,一言不发。
张萌萌收剑,走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剑无痕没回答,只是缓缓抬头,望向北方天际——那里,乌云密布,雷光隐现。
林子渊走过来,顺着他目光看去,嘀咕道:“不会又要打雷吧?我锅巴都吃完了,没东西挡雷啊。”
剑无痕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