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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林子渊冷笑,“那你怎么不‘不得已’地把真相告诉我?或者告诉张萌萌?或者告诉任何一个能阻止他们的人?”
剑无痕沉默。
影魄忽然飘到石碑侧面,伸出手指,在碑文末尾一抹。一行新字浮现:“赎罪者需亲手修复阵眼,否则永世不得踏足成仙观旧址。”
林子渊吹了声口哨:“嚯,老道够狠——这是逼你二选一啊,要么修阵,要么滚蛋。”
张萌萌急了:“修复阵眼需要什么?我们能帮忙吗?”
“帮不了。”林子渊摇头,“碑文写得明明白白——‘亲手’。意思就是,别人插手,阵眼直接崩。”
剑无痕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前走:“带路。”
林子渊没拦他,只是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从袖袋里摸出那半截糖葫芦签,指尖轻轻划过刻字处。签子表面看似光滑,实则暗藏细密纹路,和他在成仙观禁地蒲团上摸到的触感一模一样。
他没出声,只是把签子重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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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坡后方是一条狭窄冰道,两侧冰壁高耸,寒气刺骨。冰道尽头,一座半塌的石亭孤零零立着,亭中石桌上,摆着一串冻得梆硬的糖葫芦。
林子渊走过去,伸手掰下一粒山楂,咔嚓咬了一口,冻得直咧嘴:“嘶——这玩意儿搁这儿多久了?怕不是老道飞升前留的。”
张萌萌皱眉:“糖葫芦怎么会不化?”
“因为不是吃的。”林子渊吐掉核,指着糖葫芦竹签底部,“看见没?底下刻着微型符阵——这串糖葫芦,其实是第七阵眼的临时锚点。”
剑无痕走到石桌前,盯着糖葫芦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将整串糖葫芦拿起。
糖葫芦离桌瞬间,地面剧烈震动,冰壁裂开无数缝隙,寒气如潮水般涌出。一道虚影自石亭中央缓缓浮现——是个佝偻背的老翁,手里拎着糖葫芦架子,脸上笑眯眯的。
“鸿青真人,好久不见。”老翁开口,声音沙哑,“糖葫芦还合口味?”
林子渊抹了把嘴:“酸得牙疼——您老当年是不是故意的?”
老翁哈哈笑:“清风说你爱吃甜,我就多放了山楂——没想到你口味变了。”
剑无痕上前一步:“前辈是……”
“卖糖葫芦的。”老翁摆摆手,“也是看守第一阵眼的。你们来得正好,阵眼快撑不住了——三叛者最近动作频繁,北境封印松动得厉害。”
林子渊问:“怎么修?”
“简单。”老翁指了指剑无痕手里的糖葫芦,“把签子插回原位,注入灵力,阵眼自稳——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插签子的人,得是亲手毁过阵眼的。”老翁笑容收敛,“换句话说,得是赎罪者。”
剑无痕没犹豫,直接将糖葫芦签对准石桌中央凹槽,用力按下。
签子入槽瞬间,金光暴涨,整个石亭被符文包裹。剑无痕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却死死撑着没松手。
林子渊站在一旁,没帮忙,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金光持续了片刻,渐渐收敛。石亭恢复平静,冰壁裂缝愈合,寒气消散。老翁的虚影淡了几分,冲剑无痕点点头:“不错,比你师父有担当。”
剑无痕擦掉嘴角血迹,低声问:“前辈认识我师父?”
“何止认识。”老翁叹气,“当年他站在这儿,也是这么插签子的——只不过,他插的是破坏符,不是修复符。”
剑无痕垂下眼。
老翁转向林子渊:“第七阵眼在成仙观禁地,钥匙是蒲团——但蒲团早被三叛者调包了,真货藏在……”
话没说完,虚影突然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扯碎。老翁最后挤出两个字:“小心……”
虚影彻底消失。
林子渊盯着空荡荡的石亭,骂了句脏话:“每次都是这样,关键时候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