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来。
林子渊眯眼：“赵师傅？”
灰袍人走近，笑着点头：“闻着味来的。”
张萌萌警惕：“又是清风安排的？”
赵师傅放下铁锅，从袖中取出调料瓶，撒了一把红粉进去：“他说你们会卡在这儿，让我带点‘醒神汤’。”
林子渊凑过去闻了闻：“比锅巴还辣？”
“专治硬撑。”赵师傅盛了一碗递给他，“喝完再干活。”
林子渊接过，吹了吹，一口灌下。辣味直冲天灵盖，灯纹却异常安稳。他长舒一口气：“舒服。”
张萌萌看着他：“你还真敢喝。”
“不敢也得喝。”林子渊把碗递还，“赵师傅，待会儿能打包不？”
赵师傅摇头：“喝完为止，不留存货。”
林子渊叹气：“抠门。”
剑无痕突然开口：“汤里有安魂成分。”
赵师傅笑笑：“清风特意调的，怕你撑不住。”
林子渊摸了摸袖袋里的铜钱，没说话。他走到石台前，手掌贴上凹痕，灯纹瞬间亮起。张萌萌立刻按住他后背，灵力源源不断渡入。
“开始了。”林子渊低声说。
他咬下最后一块锅巴，辣味炸开，识海灯纹如烈火般燃烧。石台震动，凹痕深处，缓缓浮现出第五基座的轮廓。
剑无痕握紧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小白蹲在石台边缘，尾巴绷直。影魄飘在半空，低声喃喃：“味引魂归……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林子渊额头冒汗，却咧嘴笑着：“圣女大人，待会儿记得请我吃饭。”
张萌萌手上加力：“少废话，专心。”
基座完全浮现，表面符文如龙盘旋，中央凹槽内，静静躺着一片残破的衣角，颜色青灰，绣着半朵莲花。
林子渊盯着那衣角，呼吸一滞。
张萌萌察觉异样：“怎么了？”
林子渊摇头，伸手探入凹槽。指尖刚触到衣角，一股熟悉气息直冲识海，灯纹骤然暴涨，青光如瀑，瞬间笼罩整个石台。
他眼前闪过模糊画面——青灰道袍，拂尘轻扬，笑声爽朗。
“师父……”他脱口而出。
张萌萌猛地收紧手指：“林子渊！”
林子渊回神，深吸一口气，扯出笑容：“没事，锅巴吃多了，有点晕。”
剑无痕盯着衣角：“清风道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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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林子渊小心翼翼取出衣角，收进怀里，“老头儿还挺会藏东西。”
赵师傅站在一旁，轻声说：“衣角为引，残念将醒。下一步，才是真正的考验。”
林子渊拍拍肚子：“锅巴没了，汤也没了，拿什么扛？”
赵师傅从背篓里又掏出一包油纸，递过去：“清风留的，最后一包。”
林子渊接过，闻了闻，眼睛一亮：“双倍辣？”
“三倍。”赵师傅纠正。
林子渊咧嘴：“够劲。”
张萌萌按住他手：“别急着吃，先休息。”
“休息不了。”林子渊掰开她手指，“残念醒了，咱们才能知道下一步去哪儿。”
他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辣味如刀割舌，灯纹却稳如磐石。石台符文开始缓缓旋转，中央凹槽深处，隐约传来一声轻叹。
“来了。”剑无痕低声道。
林子渊嚼着锅巴，盯着凹槽，咧嘴笑：“老头儿，好久不见。”
凹槽内，青光凝聚，渐渐化作一道模糊人影，手持拂尘，笑容温和。
“臭小子。”人影开口，声音沙哑，“锅巴……还吃得动吗？”
林子渊眼眶一热，却哈哈大笑：“您老留的，再辣也得啃完！”
张萌萌站在他身侧，手仍按在他背上，低声说：“别逞强。”
林子渊没回头，只轻声回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