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这姿势……容易叫人误会啊。”林子渊嘴欠。
张萌萌手上加力:“再啰嗦就把你塞冰缝里。”
剑无痕忽然抬手,众人噤声。通道前方传来窸窣响动,一个裹着灰袍的人影踱出,手里拎着口铁锅,见着他们也不惊讶,只招招手:“候你们多时了。辣味儿飘过来,勾得慌。”
林子渊怔住:“怎么又是你?”
灰袍人笑了笑:“清风交代的,说有个带锅巴的傻小子会来。”
林子渊摸了摸怀里纸包,嘀咕:“算这么准?”
张萌萌低语:“有诈?”
剑无痕摇头:“无杀意。”
灰袍人转身走向通道尽头,那儿有个凹坑,形状似锅。他放下铁锅,从袖中摸出个小瓶,撒了把红粉进去。
林子渊一屁股坐上冰沿,长出口气:“救命了恩人。”
张萌萌仍站着,手按剑柄。剑无痕环视四周,目光停在冰壁一侧的小字上——“以味定魂,以食安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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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倒了杯热水,推到林子渊面前:“润润。”
林子渊接过,吹了吹,一口灌下。热流滚入腹中,灯纹竟安稳了几分。
“谢了。”他问,“您怎么称呼?”
灰袍人坐下,慢悠悠搅动锅里红汤:“清风故人,姓赵。”
林子渊差点呛着:“老头儿的朋友?那您晓得我是谁不?”
赵师傅看他一眼:“鸿青真人的壳子,装了个馋痨的魂。”
林子渊放下杯子:“那这灯纹——”
“自愿的。”赵师傅打断他,“没人逼你扛。”
林子渊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头。张萌萌忽然开口:“为何选他?”
赵师傅搅动着汤勺:“只因天下独他一个,能把辣锅巴烤出安魂的效用。”
一室悄然,唯汤沸咕嘟。小白跃上冰沿,挨着林子渊趴下,尾巴轻拍。
剑无痕忽问:“下一步?”
赵师傅指指锅底:“汤尽,循味行,日落前至下一基座。三座连珠,阵方全。”
林子渊叹气:“还得走?”
“走完这程,灯纹归你。”赵师傅道,“不归天,不归命,只归你自个儿。”
林子渊低头看掌心,锅巴碎屑沾在指缝。他慢慢捻净,抬头笑了:“成,走就走。不过——”
他转向张萌萌:“圣女大人,待会儿背我一段?”
张萌萌抄起汤勺敲他头顶:“做梦。”
汤勺无恙,林子渊揉着脑门笑。赵师傅摇摇头,起身从背篓里取出三个油纸包递来:“路上垫饥。”
林子渊接过一闻,眼亮了:“双倍辣?”
赵师傅点头:“清风特意嘱托。”
林子渊咧嘴,撕开就咬了一大口,辣得直抽气。张萌萌忍不住弯了嘴角,伸手替他拍背。
剑无痕立于冰道旁,望渐暗天色:“该动了。”
林子渊咽下锅巴,拍拍小白:“小祖宗,上工了。”
他起身前行,脚步竟比来时轻健。张萌萌并肩而行,这次未搀扶。剑无痕殿后,临行前回望冰壁上那口锅铲刻痕。
痕缘模糊,唯锅柄处,似嵌着点金黄。
赵师傅坐于冰沿,目送他们身影没入风雪,低语:“臭小子,锅巴管够——命,得自己攥牢了。”
林子渊边走边嚼,辣味在唇齿间炸开,识海灯纹却异样平和。他偷眼瞧张萌萌,见她唇角微扬。
“笑什么?”他问。
“笑你吃相丑。”张萌萌答。
“丑也得吃。”林子渊把最后一块塞进嘴,“不吃,灯要灭。”
张萌萌未应声,只悄悄挨近半步,手又搭上他胳膊。
剑无痕在后头忽然开口:“前方有动静。”
林子渊脚步不停:“几个?”
“一个。”剑无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