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同行。我在宗内还有些人脉,能帮你避开耳目。”
林子渊没拒绝,只点了点头。
赵师傅没动,站在原地,影魄飘在他身侧,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你不走?”林子渊回头问。
“我留在这儿。”赵师傅说,“有人要来了。你们先走,我替你们挡一阵。”
“谁?”张萌萌警觉。
“老熟人。”赵师傅笑了笑,“黑袍长老带人追到这儿了,比预计的快。你们再磨蹭,谁都走不了。”
林子渊没废话,直接迈步:“走。”
三人一兽迅速离开石碑区域。身后传来脚步声,杂乱沉重,显然不止一个人。赵师傅站在原地,影魄无声展开,像一张黑色的幕布,挡住后方视线。
走出一段距离,张萌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师傅一个人行吗?”
“他比我们想象的强。”剑无痕说,“能在清风道长设的局里活到现在,不是运气。”
林子渊没说话,只加快脚步。掌心残留的灼热感越来越明显,像有火在皮下烧。他知道,那是血誓在催他。七天之内,必须找到真相,否则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就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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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趴在他肩上,小声嘀咕:“主人,我们真的能找到那个人吗?”
“找不到也得找。”林子渊说,“躲了这么久,也该还手了。”
前方山路崎岖,雾气渐浓。剑无痕走在最前面探路,张萌萌紧跟在林子渊右侧,时不时瞥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林子渊没看她。
“你疼不疼?”张萌萌问。
“疼。”林子渊坦然承认,“但疼不死人。”
“那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你能帮我分担?”林子渊反问。
张萌萌噎住,半天才憋出一句:“至少我能骂你两句,让你别硬撑。”
林子渊笑了,这次是真的笑:“行,那你骂吧。”
张萌萌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算了,你这人骂了也不听。”
山路越走越陡,雾气里隐约传来钟声,悠远沉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就在耳边。剑无痕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怎么了?”张萌萌低声问。
“钟声不对。”剑无痕皱眉,“玄天剑宗的晨钟,不该在这个时辰响。”
林子渊抬头看向雾中:“有人在给我们指路。”
“还是陷阱?”张萌萌问。
“都有可能。”林子渊继续往前走,“但既然都走到这儿了,总不能因为一口钟就掉头。”
剑无痕没再阻拦,默默跟上。
雾气深处,隐约可见一座山门轮廓。门匾上三个大字被雾遮住一半,但仍能辨认——玄天宗。
张萌萌呼吸一滞:“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知道才好。”林子渊脚步没停,“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小白缩了缩脖子:“主人,我有点怕。”
“怕什么?”林子渊问。
“怕你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
林子渊顿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那你就在这儿等着,锅巴钱我提前给你存着。”
小白摇头,爪子紧紧扒住他肩膀:“不行,我要跟着你。你死了,锅巴钱就没人兑现了。”
林子渊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那是他从成仙观带出来的剑,锈迹斑斑,却从未离身。
山门越来越近,钟声也越来越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萌萌突然抓住林子渊的袖子:“等等。”
林子渊停下:“又怎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张萌萌声音很轻,“如果查到最后,发现下令的人是我师父,或者剑宗任何一位长老,你打算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