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林子渊头顶,耳朵贴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石阶湿滑,两侧岩壁渗着水珠。越往下走,温度反而升高,空气里那股腥味也越来越重。林子渊边走边掏怀里的碎纸,重新拼起来对着火折子照。
“字迹有点怪。”他嘀咕,“像是用血写的,但又掺了别的东西。”
张萌萌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魂毒。”
“啥玩意儿?”林子渊挑眉。
“能远程侵蚀神魂的毒。”张萌萌声音发紧,“沾上一点就能顺着胎记钻进你身体里,操控你的意识。”
林子渊哦了一声,把纸团揉成球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
张萌萌和剑无痕同时僵住。
“你疯了?!”张萌萌一把掐住他脖子,“吐出来!快吐出来!”
林子渊掰开她的手,打了个嗝:“没事,我肠胃好,消化完拉出来就是肥料。”
剑无痕的剑尖抵上他咽喉:“再胡闹我现在就让你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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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事儿。”林子渊推开剑,舔了舔嘴唇,“那毒刚进肚子就被胎记吸走了,现在正搁我胸口打架呢——一个想控制我,一个想把我腌入味儿。”
张萌萌气得发抖:“你拿命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林子渊收起嬉皮笑脸,眼神沉下来,“我在试对方的底。既然能通过胎记下毒,说明黑袍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送上门让他得意忘形。”
剑无痕缓缓收回剑:“你想借毒反向追踪施术者的位置?”
“聪明。”林子渊咧嘴,“魂毒这种东西,放出去总得留根线牵着吧?我吃下去,正好顺藤摸瓜。”
张萌萌盯着他胸口:“胎记现在什么感觉?”
“痒。”林子渊挠了挠,“像有蚂蚁在爬,不过我能忍。”
石阶尽头是个宽阔石厅,四壁刻满符文,中央摆着张冰雕的桌子。桌旁坐着个人,黑袍罩身,脸藏在兜帽阴影里。
“鸿青真人,久仰。”黑袍开口,声音沙哑,“没想到你真敢来。”
林子渊一屁股坐到冰凳上,翘起二郎腿:“废话少说,饭呢?饿着肚子没法谈生意。”
黑袍袖中滑出个玉瓶:“解药在此,喝下它,我们再谈合作。”
林子渊接过瓶子晃了晃,突然抬手砸在地上。瓷片飞溅,液体渗进石缝。
“合作个屁。”他冷笑,“你们偷我咸菜的时候怎么不提合作?”
黑袍猛地站起,兜帽下射出两道寒光。林子渊胸口的胎记同时亮起,锁链纹路如活物般游动。他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却笑得更欢:“找到你了——北谷寒窟地下三层,东南角第七根柱子后面,对吧?”
黑袍身形一滞:“你怎么——”
“拜你魂毒所赐。”林子渊抹了把嘴角,“下次下毒记得掺点糖,齁咸的玩意儿伤胃。”
张萌萌趁机甩出三张符纸,金光封住出口。剑无痕剑出如龙,直取黑袍咽喉。黑袍挥袖格挡,却被林子渊突然欺身近前,一拳捣在心口。
“这一拳,”林子渊喘着粗气,“是替我那坛咸菜讨的利息。”
黑袍踉跄后退,兜帽脱落,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他狞笑一声,双手结印,整个石厅的符文骤然亮起。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他嘶声道,“‘魂核归一’的仪式,缺你不可!”
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坠入黑暗。林子渊在半空抓住张萌萌的手,另一只手捞住差点飞出去的小白。
“抓紧!”他吼道,“落地记得踹我一脚——我要是晕了,说明魂毒占上风,得靠你把我打醒!”
张萌萌反手掐住他胳膊:“闭嘴!活着再说!”
黑暗深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越来越近。小白突然剧烈挣扎,冲着下方狂吠不止。
林子渊咧嘴笑了:“看来东道主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