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攥着那块青铜令牌,脚刚踩进通道口,地面就泛起水纹。令牌突然一震,从他掌心挣脱,悬在半空往前飘。他赶紧伸手去抓:“爹你连地图都省了?导航还带自动巡航的?”
张萌萌一把拽住他胳膊:“别废话,追兵快到了。”
小白叼着符纸蹦到前头,尾巴甩得啪啪响,像在催他们跟上。令牌飘得不紧不慢,每拐一个弯,墙壁上的符文就亮一下,脚下水纹也跟着荡开一圈光晕。
“这玩意儿真认路?”林子渊嘀咕着,还是跟了上去。
通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门缝里透出微光。令牌贴上门板,轻轻一转,石门无声滑开。一股陈旧纸墨味扑面而来,林子渊刚探头,就被眼前景象惊得后退半步——整座藏经阁内部书架正在缓缓移动,像有人在暗中拨弄棋盘,书脊碰撞发出咔哒轻响。
“鸿青到此一游?”张萌萌盯着最里侧突然露出的卷轴,眉头皱紧,“这人留名癖是病吧?”
卷轴通体漆黑,边角缠着暗金锁链,表面浮着一层薄薄雾气。林子渊还没靠近,张萌萌已经闪身过去,伸手要抓。指尖刚触到雾气,一道青光骤然炸开,她整个人被弹飞出去,撞在书架上,震落几本古籍。
“别乱碰!”林子渊喊了一声,低头看令牌。令牌正微微发烫,表面纹路流动如活物,指向卷轴方向。
张萌萌揉着肩膀站起来:“你爹留的东西,你自己解决。”
林子渊深吸一口气,握紧令牌朝卷轴走去。越靠近,雾气越浓,隐约有低语声从卷轴内传出,听不清内容,却让人头皮发麻。他停在三步外,举起令牌:“老爹,是你坑我还是帮我?给个准话。”
令牌嗡鸣一声,一道白光射向卷轴。雾气瞬间散开,锁链寸寸断裂,卷轴缓缓展开。第一行字浮现时,林子渊差点笑出声——“亲儿子阅此无妨,旁人沾手断指”。
“够损的啊。”他伸手去拿,卷轴却自己飘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稳稳落在他掌心。
张萌萌冷哼:“你爹对你倒是放心。”
林子渊没理她,低头看卷轴内容。开头几行是剑宗禁术总纲,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翻到末页,落款处赫然写着“清河代录”四个小字。他手指一顿,抬头看向张萌萌:“这名字熟不熟?”
张萌萌凑过来扫了一眼,脸色微变:“清河真人?他怎么会抄录剑宗禁术?”
“问题不是他抄没抄。”林子渊把卷轴卷好塞进怀里,“是他替谁抄的。”
小白突然冲到书架后头狂吠,尾巴竖得笔直。林子渊走过去,发现墙角有个暗格,里面躺着半块玉简,刻着“成仙观秘藏·乙七”。他刚拿起玉简,整座藏经阁突然震动,书架疯狂移位,眨眼间围成一个圆阵,将他和张萌萌困在中央。
“触发机关了?”张萌萌拔剑在手,警惕环顾四周。
林子渊掏出令牌:“应该是我爹留给我的‘惊喜套餐’。”令牌再次发光,书架缝隙中射出数道光束,在空中交织成网。光网中央浮现出一行字:“信我者,生;疑我者,困。”
张萌萌咬牙:“你真要赌?”
“不然呢?”林子渊咧嘴一笑,“他坑谁也不会坑亲儿子——大概。”
他抬手将令牌抛向光网中心。令牌悬停片刻,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光网应声碎裂,书架轰然归位。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向下的阶梯。
“走?”林子渊朝张萌萌伸出手。
张萌萌瞥了眼他掌心,没搭理,自己迈步往下走。林子渊耸耸肩,招呼小白跟上。
阶梯尽头是个圆形石室,四壁刻满剑痕,中央石台上放着一柄断剑,剑身锈迹斑斑,唯独剑柄处嵌着一颗青玉。小白冲过去嗅了嗅,打了个喷嚏。
“这地方怎么一股霉味?”林子渊走近石台,发现断剑下方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拿剑者,替我还酒债。”
“又是酒债?”林子渊扶额,“我爹到底欠了多少?”
张萌萌盯着断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