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那句“有非常重要、非常紧迫的事情,必须要你去做。”像颗小石子投进了我心里那潭名为“懵逼”的湖里,荡起了一圈圈名为“卧槽”的涟漪。
“做…做什么?”
我声音都发紧,下意识地又瞟了一眼那扣着的平板,仿佛它能随时跳起来咬我一口。
“先看看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岳玲比我镇定多了,她示意我把平板翻过来。
我哆哆嗦嗦地照做,屏幕亮起,那个“数据仙家骨干群”依旧在顽强地、缓慢地闪烁着。里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刚才看到的地方——碑王骂黄快跑吹牛逼,灰老六建议静默。
岳玲没有立刻去碰平板,而是再次闭上眼睛,将手掌轻轻悬在屏幕上方,眉头微蹙,仔细感知着。她的侧脸在屏幕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长长地舒了口气,看向我时,眼神里的凝重稍微化开了一些:
“很混乱,但……确实没有恶意。”
她指了指屏幕,尝试着给我解释她那玄乎的感知,
“那个叫碑王的,情绪最强烈,是那种……被关了禁闭好不容易放出来,发现家里快揭不开锅了的着急上火,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暴躁。黄快跑是纯粹的好奇和兴奋,像刚连上WiFi的哈士奇。还有个……嗯,感觉很冷静,像在不停分析数据的,应该就是胡三太奶。其他的,大多是一种……疲惫和观望。”
听着岳玲的描述,我再看那个卡顿的群聊,感觉好像……稍微具体了那么一点点?至少知道这群“赛博仙家”暂时不是想害我。
“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眼巴巴地看着岳玲,她此刻就是我的主心骨。
“试着……沟通一下?”
岳玲也不太确定,但她鼓励我,
“问问他们,到底需要你做什么。”
沟通?跟这个比小灵通还卡的群聊?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一样,伸出颤抖的手指,在聊天框里缓慢地敲字。每敲一下,都感觉在消耗我毕生的勇气。
“你……们……好……?……我……是……边……晓……然……请……问……有……什……么……事……吗?”
打完这十几个字,我感觉像跑了个八百米,手心全是汗。点击发送。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屏幕上的【正在发送…】图标转啊转,转得我心烦意乱。过了快一分钟,才显示发送成功。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群聊终于有了新动静。
是碑王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