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噗嗤——!
利刃切割肉体的闷响!
一道细细的血线瞬间出现在那名受伤忍者的脖颈上!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瞳孔迅速涣散。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咯咯”声。
下一秒,他的头颅缓缓地从脖颈上滑落,“咚”的一声沉闷地砸在榻榻米上,无头的腔子僵直了片刻,然后软软地歪倒在一旁,温热的鲜血迅速洇湿了身下的草席。
整个过程寂静、迅速、残酷到令人发指!
长老面无表情,手腕微微一抖,甩落刀刃上温热的血珠。他取出一块洁白的绢布,慢条斯理地、极其仔细地擦拭着刀刃,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
“失败的影……没有存在的价值。”
他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血腥味弥漫的房间里回荡,“连自身的血液都无法掌控,如何能融入真正的影?废物。”
室内其他忍者依旧如同石雕,对眼前血腥的清理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影骸众的规则就是如此绝对和残酷。
失败,即意味着死亡。
长老擦拭干净胁差,将其缓缓归鞘。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室内剩余的那些沉默的黑色身影。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跪坐在最前方的一名忍者身上。那名忍者身形与其他人类似,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中反射着油灯幽蓝的光芒,冷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从此刻起,”长老的声音不容置疑,“影之代号,由你继承。”
被点名的忍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深深俯身:“嗨咦!”
“找到他。那个伤了我影骸众成员,窥探我等踪迹的人。”
长老的指令简洁而冰冷,“处理干净。用他的血,洗刷这次的耻辱。让大陆酒店的人知道,阴影,不是他们能够窥探的领域。”
“嗨咦!”新任的影再次躬身领命,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只是接受了一个寻常的指令。
他缓缓站起身,动作流畅而无声,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或表态,只是默默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调整着身上忍装的束带,检查着腰间和腿侧的各种忍刀、胁差、飞镖以及那柄造型奇异的、带链镰刀的锋利程度。
他的动作精准、高效、冷静,带着一种远比前任更沉稳、更危险的气息。
准备完毕,他对着长老的方向再次微微躬身,随后,身体悄无声息地向后滑入房间更深的阴影之中。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他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那扇微微晃动的移门,证明他曾从此处离开。
幽暗的和室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摇曳的蓝火、弥漫的血腥味、一具逐渐冰冷的无头尸体,以及那位端坐于黑暗深处、眼神如同深渊般不可测的枯瘦长老。
新的影已然出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