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22分。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伊斯灵顿区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上响起。张杰驾驶着伤痕累累的大众高尔夫R,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稳稳地停在了协和礼拜堂那扇紧闭的、有着巨大拱形门廊的橡木大门前。
这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古老建筑,尖顶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肃穆而神秘。周围寂静无人,只有夜风吹过枯树枝丫发出的沙沙声。
张杰熄火,拔出钥匙,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埋伏的迹象。他推开车门,手持hK433,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礼拜堂前的空地和旁边的墓地。
空无一人。
“雷藏这家伙,搞什么鬼?”
张杰低声嘀咕,走向礼拜堂大门。
就在他距离大门还有十米左右时,礼拜堂大门旁,一根巨大的石柱阴影下,一个全身笼罩在紧身黑色忍者服中、连头部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眸的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结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显现。
正是雷藏。
他依旧保持着忍者那标志性的、微微压低重心、随时可以爆发攻击或隐匿的姿态。
张杰脚步一顿,枪口下意识地抬起半分,但随即放松下来。他认出了那双眼睛和那种独特的气息。
雷藏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动作利落地将遮住口鼻的面罩向下一拉,露出了那张年轻的面孔。
他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但看向张杰时,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雷藏,”张杰收起枪,走到他面前,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和如释重负,“你这出场方式,还是这么……吓人。大半夜约我来这鬼地方,总不会是请我听唱诗班吧?”
“清理了……十七个。尾巴……暂时干净了。”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礼拜堂那扇沉重的大门,眼神变得深邃,“我想你可能需要里面的支援。”
张杰微微一愣,没想到雷藏居然主动来帮自己,还清理掉这么多!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谢了!”这个人情张杰承了。
随后他望向了教堂,“这里面......?”
张杰忽然闭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圣堂教会!
随后雷藏抛了一个古朴金币过来,张杰随手接过一看,这不是圣堂徽记吗?
圣堂徽记
张杰和雷藏对视一眼,没有多言,默契地绕到礼拜堂侧面一扇更为隐蔽、被藤蔓半遮掩的橡木小门前。门上没有门环,只有一块磨损严重的古老石雕。
雷藏上前,屈起指节,用一种特定的、轻重交替的节奏,在门板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叩…叩…叩…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几秒钟后,门上一块巴掌大小的活板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一双深邃、平静、仿佛看透世事的苍老眼睛。
眼睛扫过门外的两人,尤其在雷藏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张杰身上。
张杰会意,将手中那枚刻着十字架与荆棘缠绕图案的金币,从开口处递了进去。
活板无声合上。片刻后,门内传来沉重的门闩被拉开的“咔哒”声。
小门向内缓缓开启。
一位穿着朴素黑色长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但眼神异常清澈锐利的老神父站在门后。他脸上布满皱纹,但看不出具体年龄,只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沉淀感。
他看了看张杰和雷藏,特别是他们身上沾染的硝烟和血迹,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厌恶的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平和。
“这么晚了,还有需要……进行大型告解的迷途羔羊?”
他侧身让开通道,“进来吧,孩子们。愿主……宽恕今夜必要的杀戮。”
张杰和雷藏闪身而入,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门内是礼拜堂的侧廊,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在远处祭坛前摇曳。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