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所深藏在秦岭山脉之中,这里是国家航空工业的摇篮。肖镇抵达时,黄院士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肖镇,你可算来了。黄院士热情地迎上来,但很快察觉到肖镇的异常,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肖镇勉强笑了笑:没事,我们开始工作吧。
在接下来的技术研讨会上,肖镇努力集中精神,但总是不自觉地走神。
在讨论新型战机雷达系统的多目标追踪功能时,他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这个算法设置有问题。黄院士指着投影屏上的数据,肖镇,你今天状态不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会议结束后,肖镇独自一人来到研究所的天台。秦岭的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郁结。
他想起与安田明月在广岛的那段时光。那时他们住在安田家的一户建里,晚上常常一起在庭院里赏月。
她总会细心地为他准备好茶点,用不太熟练的中文给他讲述日本的神话故事。
在我们日本的传说中,月亮上住着辉夜姬。有一次,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她最后回到了月亮上,永远离开了她爱的人。
当时他只当是个美丽的故事,现在想来,竟像是一个预言。
同样也想起了这个女人给他在亚特兰大买的庄园,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参加奥运会。
………………
与此同时,在日本东京的安田家祖宅。
安田明月靠坐在和室窗边,脸色苍白如纸。窗外是精心打理的枯山水庭院,几片枫叶飘落在石阶上。
小姐,该喝药了。侍女跪在门外,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汤药。
安田明月机械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很苦,但她仿佛毫无知觉。
安田信玄轻轻拉开纸门,看着孙女这副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这位在日本商界叱咤风云的老人,此刻只是一个心疼孙女的祖父。
明月,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坚强地走下去。
安田明月抬起头,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爷爷,我不后悔。与其做一个永远等待的配角,不如彻底退出。
她望向庭院里那轮渐圆的月亮,轻声道:只是...那个孩子...
泪水无声滑落,但她很快擦干了眼泪:从今以后,我只是安田明月,安田家的继承人之一。
………………
在西安的飞机城研究所,肖镇把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他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然而,在深夜的实验室里,当他独自面对闪烁的屏幕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安田明月。
他想起她第一次为他泡茶时的笨拙,想起她在纽卡斯尔联队主场为他欢呼时的雀跃,想起她得知怀孕时眼中闪烁的喜悦光芒。
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她。望着窗外秦岭的夜空,肖镇喃喃自语。
一个月后,文云淑从日本带回消息。她亲自去了广岛,但安田明月拒绝见面,只收下了补品和那封信。
明月让我转告你,文云淑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疲惫,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还说...希望你好好对待富真和御韩。
肖镇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站在研究所的观测台上,望着满天繁星。那一刻,他明白,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永远。
但他必须继续前行,为了肩上的责任,为了那些仍然需要他的人们。
再见了,明月。他轻声说,然后转身走向实验室,那里还有未完成的工作在等待着他。
在广岛,安田明月站在祖宅的长廊下,望着同一片星空。她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
再见了,肖镇。她轻声说,泪水终于决堤。
从此,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这片星空,还有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11月20号,肖镇给黄院士请了一天假,开着单位的一辆坦克500一个人去碑林逛了一整天,又去了城楼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