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体育场暴雨如注，王钰栋进球后滑跪三道泥沟。
＞看台死寂，只有手机屏映着热搜#布彭扎头七，王钰栋狂舞#。
＞他抹开脸上污泥，突然指向天空：“布哥！这球替你进的！”
＞更衣室门被定胜糕砸开时，队长正吼：“拖延战术要演得像！抽筋得抽单腿！”
＞王钰栋抓起黏糊的糕团塞嘴里，含混喊：“申花球迷送的…说让咱拖延到西湖水干！”
---
黄龙体育场的顶棚被暴雨砸得砰砰作响，像一万面破鼓在捶。积水顺着看台台阶往下淌，汇成一条条浑浊的小溪。第17分钟，王钰栋像道红色闪电劈开雨幕，接队友一记贴地斩，脚尖轻巧一捅！皮球穿过梅州客家门将的小门，滚入网窝。
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雨水砸在塑料座椅上单调的啪嗒声，和远处几声零落得近乎胆怯的“号球…”。三万人的球场，此刻像被按下了静音键。看台上，无数手机屏幕幽幽亮着，惨白的光映着一张张错愕、愤怒、难以置信的脸。屏幕里，同一条热搜正以血红的“爆”字疯狂刷屏——#布彭扎头七，王钰栋进球狂舞#。配图是刚离世的浙江队外援布彭扎温暖的笑脸，和王钰栋此刻在泥水里张开双臂、准备滑跪的身影，对比得刺眼锥心。
王钰栋没听见嘘声，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胸腔里那股奔涌的、近乎炸裂的狂喜推着他，在湿滑的草皮上猛地俯冲！滋啦——！球鞋在积水里犁出三道深长的泥沟！泥浆溅了他满头满脸，少年却像感觉不到，拳头狠狠捶打着胸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雨点砸在他因激动而扭曲的年轻脸庞上，混着污泥往下淌。
“疯了吧？！”“布彭扎尸骨未寒啊！”“有没有人性！”看台上压抑的咒骂终于冲破雨幕，冰雹般砸下来。
王钰栋喘着粗气，撑着膝盖站直。他抹了一把脸，污泥在脸上糊开，只露出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他猛地抬起手臂，食指笔直地戳向铅灰色、暴雨倾盆的天空，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穿透雨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怆：
**“布哥——！看见没！这球——替你进的！”**
---
更衣室的门是被一块粉红色的东西砸开的。
“砰！”
黏糊糊、软塌塌的一团，带着甜腻的豆沙味，精准地糊在正唾沫横飞训话的队长程进额头上，又慢悠悠滑下来，在他崭新的球衣前襟拖出一道粉红色的、黏答答的轨迹。
“我操…！”程进抹了把脸，指尖沾上豆沙和糯米粉，气得浑身发抖，“谁他妈…！”
门外，申花球迷的骂声排山倒海，隔着厚重的门板都听得真切：“拖延狗！滚出中超！”“抽筋？抽你妈！演技零分！”“西湖水没干！你们先淹死吧！”
程进顾不上擦脸，指着角落里几个蔫头耷脑的队员，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咆哮：“都给我听好了！下轮踢海港！最后十分钟！拖！往死里拖！李提香！你那‘抽筋’给我抽得像点！**单腿抽！**抱着一条腿滚！别他妈两条腿一起蹬得跟青蛙似的！还有你张佳祺！喝水给我小口抿！走一步退三步！**把‘虚弱’俩字刻脑门上！**”他唾沫横飞，恨不得亲自上场示范。
角落里，王钰栋默默脱下糊满泥浆的球袜。脚踝被草皮划破的口子，正混着泥水丝丝缕缕地渗血。他刚想找队医，目光却被地上那块袭击队长的“凶器”吸引——一块被砸扁了的**杭州定胜糕**，粉糯的外皮裂开，露出里面深红的豆沙馅，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鬼使神差地，王钰栋弯腰捡了起来。在程进震耳欲聋的“演技指导”和门外申花球迷“西湖水干”的诅咒声中，他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大口！黏糯的糕体混着甜腻的豆沙塞了满嘴。
“唔…申花球迷送的…” 他鼓着腮帮子，声音含混不清，却奇异地穿透了更衣室的嘈杂，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说祝咱…拖延到…西湖水干！”
满屋死寂。连程进都忘了擦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