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第78分钟，李浩然在中场断下迪拉辛的传球（老将体能已近极限）。这一次，他没有盲目硬闯，而是观察后送出一记精准长传，助攻队友扳平比分！进球后的李浩然没有庆祝，反而跑到迪拉辛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1：1的比分保持到终场。点球大战，迪拉辛第一个走上罚球点。凤凰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和激光笔的绿点。他稳稳将球罚进，然后，指向自己缠满绷带、渗着血水的膝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最后，他面向那个曾嘲笑他“老古董”的看台，缓缓竖起大拇指——不是嘲讽，而是一个战士对对手和观众的致意。
点球决胜，曼谷联6：5胜出。蓉城的电音主场，第一次在亚冠附加赛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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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老电线的余温
赛后混合采访区，迪拉辛被中国记者团团围住。焦点自然是那个“膝盖哀鸣”的恶作剧和更衣室的“情报门”。
“音乐只是背景板，”迪拉辛指了指自己染血的护膝，“真正的武器在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和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提问的记者，“至于那个笔记本？那不是足球。真正的球探报告，在这里。”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雨后泥泞的曼谷街头野球场，一群赤脚的孩子围着一个瘪气的破足球争抢，眼神亮得惊人。照片下方有一行手写泰文注释：
**“这里的每一脚传球，都在回答‘tai chao = tai cao？’。”**
他收起手机，拄着拐杖，慢慢走向球队大巴。身后，凤凰山的巨型LEd屏幕已熄灭，像一个沉默的句号。成都的夜空没有星光，只有潮湿的风，裹挟着球场草皮被踩踏后的青涩气息，吹过迪拉辛花白的鬓角，吹过他那条价值12.5万欧元、伤痕累累却刚刚踢满了120分钟的“老电线”。
大巴车启动，驶离这片红色的海洋。车窗内，迪拉辛疲惫地闭上眼睛。手机震动，是泰国国内发来的新闻推送标题：
《曼谷老炮冰封凤凰山！“太糙”论碎了一地》
他扯了扯嘴角，关掉屏幕。黑暗中，只有膝盖持续传来37c的、滚烫而真实的疼痛，提醒着他这场关于尊严与偏见的战役，远未终结。而足球的答案，永远在下一脚传球中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