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于汉超案”判决书塞进碎纸机。
“网贷催收暴力致死案，被告律师团用这招洗白过六回。”周明远将案卷拍在桌上。泛黄的纸页记录着死者林小雨——十九岁，被p2p平台连环贷逼到吞药，催收员上门辱骂时猝死。被告律师正是于汉超代言的那家“正义律所”。
“他们伪造被害人裸贷记录。”许悦点开死者手机数据恢复报告，“真正的高利贷合同藏在律所云端，需要内部密钥......”
周明远突然推来一张饭卡：“明早你去正义所报到。”
饭卡照片是个圆脸姑娘——林小雨的妹妹林小雪。三天前她扮清洁工混进正义所，拍下加密服务器位置后失联。
正义律所大堂挂着于汉超代言海报。许悦摸到21层机房时，警报骤响。走廊传来保安吼声：“消防监控拍到她了！”
黑暗中有只手拽她进工具间。穿保洁服的女孩浑身发颤，U盘塞进她掌心：“姐...密码是超哥球衣号加首秀日......”
机房闸门降落的巨响中，许悦把林小雪推进通风管。自己举高双手走向保安——胸前头箍突然迸发蓝光，照亮对方举着的手机：直播界面飘满“抓住商业间谍”弹幕。
“我是君合所许悦。”她将U盘插进墙缝，“来取于汉超先生被泄露的隐私数据。”
保安镜头猛然翻转。直播间标题变成：#于汉超球迷为护偶像大闹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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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单刀赴会的女孩
虹口足球场发布会挤满长枪短炮。许悦走上原告席时，于汉超正坐在被告律师团中央。男人指间的婚戒闪着冷光，电竞女主播的孕肚照今早屠版热搜。
“反对！”正义律师拍案而起，“原告诱导我方当事人粉丝窃取数据......”
许悦放出录音：
“超哥代言律所哎！内部投资稳赚！”
“可...可我只有学费......”
“傻！助学贷秒到账！”
林小雨的遗言在法庭炸开。许悦举起死者缝在内衣里的记账本：**正义律所p2p平台年化利率487%，逾期一小时收裸照**。
“第三十七条！”她敲响法槌——仿的许玥在世博园为女性维权时用的铜槌，“公民名誉权包含不被资本伪造道德污名的权利！”
旁听席突然站起蓝衣方阵。佛山球迷联盟拉起横幅：“悦姐，回家看球！”群主捧着的头箍流淌新焊的流光——兔耳朵改成钢刺，电路板刻着“单刀”。
于汉超离席时撞翻法槌。许悦弯腰去捡，看见他手机屏保：电竞女主播捧着孕肚，背景是许悦捐建的“小雨法律援助中心”招牌。
“悦悦...”男人喉结滚动，“当年涂车牌是为赶去医院看我妈......”
许悦将法槌放回高台：“于先生，我的当事人等不起任何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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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自己的光
外滩美术馆《女性力量特展》揭幕日，许悦的兔耳头箍陈列在许玥的沪语解说器旁。策展词写：“从追光到发光——钢刺是长出来的骨头。”
“许律师！”林小雪挤过人群，“网贷案胜诉赔偿到账了！姐的碑刻了您写的......”女孩突然噤声。
展厅入口一阵骚动。于汉超推着婴儿车走来，女主播的婚戒在直播补光灯下灼目。镜头追着他们停在头箍展柜前。
“宝宝看，”男人举起女儿小手按向玻璃，“这是爸爸老球迷做的......”
许悦握紧话筒。
“各位，”沪语透过音响荡开展厅，“今朝讲讲《民法典》第一千零二十四条——名誉权是野草籽，水泥地也压勿垮。”
她走到于汉超面前，将婴儿车掉转方向。
车头对准展厅巨幕：当年雨中进球的于汉超在虹口狂奔，看台角落，头箍蓝光穿透雨帘。
“荣耀属于绿茵场，”许悦对镜头举起钢刺头箍，“勿属于水泥地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