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绑在了那座刚刚被赵明灌满了鸡汤的、象征着无上荣耀的欧冠奖杯——“大耳朵杯”的杯耳之上!
粗糙的布带与冰凉的金属杯耳纠缠、勒紧。
接着,他双手捧起这个被彻底“格拉斯哥流浪者化”的圣杯,用尽肺腔里最后一丝空气,仰天嘶吼,声音穿透云霄,也穿透了所有正在收看这场荒诞终局的屏幕:
“奥利————————给——————!!!”
“给全世界的——烧烤摊——!!!”
吼声在安联球场上空回荡,然后被更大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淹没。
镜头扫过看台。老王烧烤的光头老板王建国,抱着印有“退退退”的硬纸板,哭得像个孩子。他的伙计们把蒲扇摇得如同风车。王小花嗓子彻底哑了,只是拼命地挥舞着手臂。
常州恐龙园方阵里,几只巨大的绿色恐龙玩偶也在笨拙地摇晃着身体。
南京球迷区,有人举起了“十三妹”的灯牌。
无锡水蜜桃的旗帜旁边,也飘起了流浪者的队徽。
没有假球,没有世故。
只有秒光的球票,满座的球场(虽然大部分是对方球迷),和足球最原始、最本真、最荒诞也最动人的味道。
这味道,混杂着太湖的泥腥、老王烧烤的孜然、常泰拖鞋的塑胶、赵明鸡汤的诡异香气、背带裤的荧光染料、以及慕尼黑昂贵草皮被汗水泪水血水浸透后的青涩。
永不散场。
我扛着那面插在领奖台上的“老王烧烤”队旗,看着我的球员们簇拥着那尊绑着荧光绿背带、盛满了特调鸡汤的欧冠奖杯,在漫天飞舞的金色纸屑和震耳欲聋的欢呼中,如同打赢了一场史诗级烂仗的草寇,骄傲而疲惫地走下神坛。
身后,巨大的电子记分牌定格在最终比分:
拜仁慕尼黑 2 - 2 格拉斯哥流浪者(点球 3:4)。
下面,一行小字在滚动:
**冠军:格拉斯哥流浪者 (Glasgow Rangers Fc)**。
而在冠军名字下方,一行由现场导播临时手打上去的、闪烁的、明显不合规范却引发全场更大笑声和掌声的字幕,成为了这场传奇整活之旅最完美的注脚:
**整活之王:加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