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却不再尴尬，反而流淌着一种奇异的安宁。
过了好一会儿，周予衡忽然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林筱筱，电影宣传期差不多结束了。”
林筱筱心里猛地一沉。所以……“梗官”的临时合约，真的要到期了吗？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垂下眼睫，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可能……回去做我的老本行？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她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空落落的。
周予衡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回头，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太过直接，太过专注，让林筱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如果，”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我不想让你走呢？”
林筱筱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了平日的慵懒和调侃，也没有了社交场上的疏离，只有一片沉静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认真。
“我的团队，需要你。不是临时的，是长期的。”他看着她，语气平稳，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我个人……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能接得住我的梗，能看懂我的戏，能在我面对那些无聊应酬时，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没那么无趣的人，在身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轻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紧绷：
“所以，林筱筱，要不要考虑一下……转正？”
转正？
这两个字像烟花一样在林筱筱脑子里炸开，五彩斑斓，震耳欲聋。
不是合约到期，不是客套的感谢，而是……转正？长期？在他身边？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她的脸颊烫得惊人，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周予衡依旧看着她，耐心地等待着，那双总是能洞察人心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出她有些慌乱、又带着难以置信惊喜的影子。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良久，林筱筱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转正……是哪种转正？是……工作的那种，还是……”
她鼓足勇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她需要确认，这突如其来的“需要”，究竟是老板对员工的赏识，还是……别的什么。
周予衡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那点紧绷瞬间化开，漾出真实而温暖的笑意，连带着嘴角都扬起了明显的弧度。他忽然向前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清冽的木质香。
“你觉得，”他靠得很近，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我大晚上不睡觉，在车里跟我的员工谈工作转正，合理吗？”
他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脸颊。
林筱筱的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他靠近的俊脸和那句暗示性极强的话在反复回响。
不是工作。
不是老板和员工。
那……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写着某种她渴望已久，却一直不敢确认的东西。
勇气，在这一刻突然降临。
她抬起依然有些颤抖的手，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地、试探性地，抓住了他西装外套的衣角。
然后，她仰起脸，迎上他的目光，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她特有的、混合着紧张和狡黠的光芒，小声地，一字一顿地说：
“那……转正后的福利待遇，包括……可以合法造老板的梗吗？”
周予衡怔住，随即，胸腔里爆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