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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像个孬种一样,被人打成这样,还要忍气吞声。”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她提着菜,怒气腾腾的往电梯厅走,口袋里的水果一个一个的接着滚出来。
薄曜抿紧了唇,跟在后边一个一个的又捡起来,脾气也跟着上来:“真是给你脸了,我的钱是大水冲来的?”
回了家,薄曜往沙发上一躺,耳边传来不小的动静。
眼睛看向厨房那边,女人砍排骨的样子,不亚于古代黑店砍人做人肉包子的样子,面无表情,血肉翻飞,杀气腾腾。
“江照月,不会一会儿连我也砍吧?”薄曜起身走了过去,姿态散漫的抄着兜。
江照月静默不语,砍完排骨,开始宰鸡。
薄曜走到冰箱旁边拿了一瓶冰水喝了一口,挑眉看了一眼她砍得到处都是的排骨:
“我来砍。”
江照月眉眼晕染着强忍情绪的冷:“不用,您是老板,您坐着等饭好就是了。”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靠在冰箱上,深邃桃花眼暗光凌冽:
“你不是心疼陆熠臣是什么,怕他最后死在我手里对吧?
明明同意我的条件马上就可以翻身,却还是要心心念念你的好老公。
你这种人,活该被人踩着脸欺负,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江照月手臂一用力,砰的一下,菜刀猛的砍入菜板上立着。
女人乌眸被憋得猩红,痛声吼道:
“然后呢,然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拍拍屁股走人。
把陆熠臣逼到绝境,他陆氏家大业大,随时都可以弄死一个孤女!
我逃无可逃,即便逃了也要一辈子逃窜,防着人报复!
你应该知道,暗网上,只需要一个报价,我几天就可以身首异处!”
薄曜将手上那根葱扔进菜篮子里,看了一眼那把杀气腾腾的菜刀。
走过去将菜刀拔下,以为是要放平摆好。
结果手臂一挥砸出老远,砰的一声,砸坏了一个宋朝的花瓶,瓷片碎裂一地。
戾气在四下里翻涌,男人锋利的眉弓低压下去,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江照月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突然间爆发了出来:
“保护,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我远在港城养我二十年的父母,都能说不要就不要我,我走的时候说尽了这世间最伤人的话;
陆熠臣跟我从小就认识,也可以说伤害就伤害我。
他跟江家父母一样,离开的时候,都让我脱干净。
不准拿他们家一毛钱的走,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把我抛弃。
至亲都是这样,我这辈子还能信谁?你说啊,我还能信谁!”
江照月昨晚彻夜难眠,眼睛里的红血丝在白色眼球上狰狞的蔓延开。
泪水打湿长睫,眸眶里滚烫的泪水凝成一场人生里的暴雨,铺天盖地砸落。
这朵曾经绽放在港城之巅,高贵清丽的白色山茶,一时被摧打得花残香褪。
她神色很无助:“我明白薄总让我来天晟工作的目的。
但我一直想着,你是需要我这样一个身后没有牵扯,只站在你这边,又有公关能力的人。
我以为我创造的价值,能让你放弃让我对付陆熠臣。
行吧,我提离职,因为我完成不了薄总真正的诉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