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在厨房忙活,随便给他煮点什么,很欣喜的回眸过来说:“很便宜!
当时我也是运气好,是楼盘做低价引流的活动,月租只需要一千五,活动持续一年呢。”
霍晋怀神色复杂,还是平和自然的回:“霍家在港城是经营房地产发家的,这么做活动还是头一回见。”
江照月端了一碗面条过来,笑着说:“是吗?那晋怀哥可以学学,拿回去用。”
霍晋怀紧抿起双唇:“……”
他留在这里陪照月闲谈了两个小时,说了说小时候的,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心也就放下一二。
奔波半个华国,他忽的感觉到全身无力又滚烫,一时皱起眉头来:
“照月,离婚这种事情天塌不下来,你心性很坚韧,我相信你不会被击垮。”
霍晋怀慢慢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先回酒店了,你也早点休息。”
江岸风起,一场入夏以后的大雨哗啦啦冲刷这座城市,带来些许深夜凉意。
霍晋怀起身时,人险些倒在沙发上,江照月连忙扶了扶他:“晋怀哥,你体温好高,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现在时间很晚了,家里有两间卧室,别去颠簸了。”
霍晋怀声色沙哑,双腿无力的坐回沙发上:“有酒店,不碍事。”
江照月揪心的望着他:“外边刮风下雨,还有些冷。
一会儿出去邪风入体,病情肯定会加重,可能好几天你都好不起来。
集团事物繁忙,频繁出差,到时候你会更难受的。”
霍晋怀温雅如竹的内敛气质,沉沉的睨着她,一时有了笑意:“行吧,听你的。”
江照月第二天也是请着假的,她以为昨天打官司,今天会有要事跟陆熠臣谈,所以就预留了两天。
匆忙的起了个大早,到处去找药房,给霍晋怀把药买了回来。
煮了符合港城人清淡口味的鱼片粥冷着,霍晋怀多睡了一会儿才醒来,人看起来比昨晚要好些了。
用过早餐后,他起身回港城,秘书已在楼下等候。
天色放晴,江风微澜,空气湿润而舒适。
江照月把他送到小区外面,她穿着一身淡色的长裙,站在雨后的清晨,清丽婉约。
照月神态认真起来:“晋怀哥,以后不要这么几千公里来回的跑。
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即便是现在弱了一点,以后也会强大起来。
不用担心我,真的。”
“我知道你不脆弱,但也该来看看你。”
霍晋怀伸手搂了搂她后背,似兄长关心般:“有事一定给我电话,不能有任何隐瞒。”
江照月点头:“好。”
霍晋怀附在她耳边:“回港城的事情,尽快。”
江照月目前还没有回港城的打算,她还要找薄曜说很重要的事情,这只不过是昨晚勉强同意的敷衍之词罢了。
小区外边公路上停着一辆银顶迈巴赫,冷白色的手背,青筋凸起的支了车窗外。
修长指尖夹了一根烟,烟灰积了很长,火就要烧到他的手指了。
他将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烟灰散落黑色西裤上到处都是。
薄曜从后侧方看去,霍晋怀竟然站在路边亲了江照月侧脸一下。
一个男人,大早上的从女人家里出来。
他黑眸变得锐利起来,眸底的寒意渐渐变成一股怒意窜动的火苗:
“还以为只是个小白眼儿狼,没想到浑身都是白眼儿。”
他买的房子,他一天都没住过,就让别的男人登堂入室,在里面睡了一觉。
江照月还没离婚呢,就跟其余男人上床了。
男人那气性,越想越气,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天灵盖。
踩着油门,从滨江观澜大门前轰鸣而过,像一道煞影。
开出去没一会儿,薄曜的电话响了起来,并没有备注,接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