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他。
他人喝得有些醉,拿起笔很快就签了字,以至于自己签了什么并不清楚。
签下的是一份代理委托书,薄老将那份文件收好,安排律师年后来办手续,也就不需要薄曜出面了。
燕京,雁荡山,夜色如墨。
银顶迈巴赫停靠在山顶山道一侧,前后各跟着两辆黑色奥迪A8。
奥迪车上的保镖将一箱一箱东西往下搬,整齐的放在前面平地上。
薄曜抱着怀里的女人靠在后排车座上坐着,将车窗放下,男人被烈酒熏过的喉咙磁沉:
“就坐车上看,外头冷。”
江照月听话的窝在他怀里:“好。”
薄曜手指摸了摸她披散下的卷发,柔软,散有淡淡香气:“今天倒还挺听话。”
凌晨00:00。
旧岁辞,新年始。
砰的一声巨响在墨色天空中炸开,绚丽缤纷的烟花如一把巨大的伞绽放在天际。
一朵一朵,糜丽耀眼。雁荡山的星空,此刻好似独属她一个人。
雁荡山的风,干冷呼啸,似刀一般剐蹭刮过她的脸庞,可照月不觉疼。
灿烂的烟花开在寒夜,光与热钻入她的心底,那光明媚的照亮了她过往这几年来的晦暗。
江照月眸眶泛起热潮,认真仔细的看着薄曜给她的寸寸璀璨,不忍错过任何一朵绽放的烟花:
“新年好啊,薄曜。”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样的年了,前几年都是陆家忙前忙后,还要应付黄如梅的挑刺。
那个时候陆家也会放烟花,但烟花宴是她安排的,烟花是她去挑选的,看是所有人一起看的。
婚后的每个年,她都很匆忙,很疲累。
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样捧在手心过,照月眼泪汹涌起来。
她很清楚,美好的东西就像这烟花一样,只能短暂拥有。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明显细了一圈的腰身,薄唇贴在她耳边:“喜欢吗?”
江照月用脸蹭了蹭他的侧脸:“喜欢,我很喜欢。”
烟花盛宴转息就剩蓝色的烟雾,在风雪里一散而尽,她神色伤情:“我们回家吧,明天一早你还要……”
一枚光影闪耀的大钻戒递到她眼前,她眼前晃了晃。
薄曜牵起她的左手,将钻戒缓缓落入她纤细凝白的无名指:“年后婚姻登记处第一天上班,我们就去领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