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我吃一辈子补剂跟药片吗?”
江照月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就蓄在眼眶里,无奈一笑。
果然,他是聪明的,还知道自己心软这个毛病。
她转身去了卧室,把房门关了起来。
薄曜眸子瞬息黯然,深邃的轮廓现在一股阴戾的火里,嘲弄一笑,转身驱车去了马场。
在寒雪天里纵马,腿上全是泥点子。
骑着那匹黑色的汗血宝马,马踏飞燕,穿过一个个障碍,一圈一圈狂奔,直到那匹马都快受不了。
薄曜从马上下来,傅云州递去一根烟:“马术不错,明天赛车玩儿吗?”
薄曜接过:“不去。”
白嘉年不大喜欢消耗大的运动,身边有个美女在给他捏肩,分外享受。
他身子忽的立了起来:“不是,你昨天在群里说你要去扯证,你不是跟照月结婚去了吗,你来这儿干嘛?”
薄曜嘴角叼着烟,淡道:“我去了,她没去。”
傅云州,白嘉年跟林奕一同看了过来。
白嘉年赶紧起身走过来,纳闷的问:“这是唱哪出?”
薄曜指尖夹着烟,他晦涩的眸光看着烟雾,半晌才道:“我以为我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会舍不得的。”
兄弟几个纷纷表示理解,认为江照月没有做错。
身份差距过于悬殊,人家懂得进退,陷入执念的只有他一人。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理智大于情感,不就是不大喜欢吗?”他是这么理解的。
“是我情感大于理智,一路犯贱,呵。”薄曜的眼梢不知道是被寒风吹的,还是被酸涩的泪意熏的,有些泛红。
白嘉年摇了摇头:
“你为这段关系能翻到明面上逼了她两回,你看看,导致个什么局面?不挑事儿,你们现在还蜜里调油呢。”
圈子里的男人都懂,阶级,是他们下不来,她们上不去的存在。
傅云州手掌落在他肩头上:
“你爸那天跟我爸吃了个饭,说你要订婚,未婚妻是霍希彤。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薄曜眼神阴沉:“只要她坚定,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走了。”
回去路上,薄家旺的情绪监测报告发了三份过来,江照月情绪很不稳。
半年多没警告过抑郁症红线,连连发出警报了。
薄曜无奈一笑:“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一通电话,把薄曜召回了定王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