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照月看着他的神色跟唇形,觉得自己应该说错话了。
默默抬手打燃火机给薄曜点了烟,这根烟抽完,薄曜又要走,照月心底焦灼起来。
“薄曜。”她嗓音柔成春水的唤了他一声。
男人吞云吐雾,迷离双眼,五官有一股雾气:“你我之间哪里还有仁义?”
烟还剩半根,照月好急,没了眼镜,怎么说祁薇的事嘛。
照月的手一直揉搓着手拿包上的珍珠流苏,珍珠丝线被搓断滚落在了地上。
服务员敲门进来,送来了洋酒与饮料,还有果盘跟零食摆在桌上:“薄总,您慢用。”
薄曜看着桌上的东西,意味不明的笑:“容九,他有这个必要?”
服务员毕恭毕敬的回:“九爷的心思,咱哪儿敢猜呀。”
照月看着桌上的烈酒意会了过来,薄曜点酒泄愤是吗,等人一走她就说:
“是我把酒喝了,你就肯听我说那么一两句话了,对吗?”
薄曜手上的烟还剩最后三口。
她越是听不见声音越是心惊胆战。
薄曜脸上的神色变得深不可测,嘴皮也没动,她更猜不到了。
她的手摸到了那瓶伏特加,照月侧眸看了一眼薄曜,看见他黑眸幽深起来。
她记得,薄曜最恨她这种酒品差的人在外乱喝酒。
伏特加,一杯下去,今晚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知道了。
默默的将伏特加递给了薄曜,自己拿了一瓶橙汁,笑嘻嘻起来:“好久不见,咱们还是碰个杯吧。”
薄曜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没了眼镜后,她的确惊慌失措,跟只小野猫似的反复试探。
全世界都好安静,照月见薄曜还是没有反应,定是觉得橙汁没诚意,只好端起那杯伏特加吞了下去。
烈酒火辣辣的苦,她吐着舌头,剧烈呛咳起来。
薄曜眸色发暗:“好一个为朋友肝胆相照,这种地方的酒也敢喝。”
“酒我喝了。”照月就喝了一小杯,应该问题不大,还可以壮胆。
薄曜将脚随意耷拉在茶几上,长腿一推,茶几上的酒瓶子全数倒在地上,只剩下一两瓶果汁摆着。
照月身子朝他凑了凑,清甜的幽香在男人身旁散开:
“薄曜,我不敢和你提从前,只和你说点实际补偿的。
毒塑料的事情,也有我间接的责任。
如果不是我和祁薇的关系,你也不会跟他们家签下合同。
算我一份吧,我去找毒塑料怎么来的,给你一个交代,再帮助天晟洗白。
你让人放了祁薇,哪怕是看守在家中,也不要在牢里被人打,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