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年公司年会上,薄曜给自己颁奖,她抱着奖杯和薄曜一起合照的那张照片。
那时候拍了很多,薄曜留下的这一张,是他没看镜头,低头温柔睨向自己的这一张。
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薄曜对她的好,对她的托举,为她一夜之间荡平所有风暴的画面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了起来。
没有薄曜,就没有在风暴中保全下来的自己,也没有如今的自己。
浓烈的酸涩在心海深处激荡起来,在一道叫做清醒与理智的外壳上猛烈撞击,有了第一道裂痕。
值班人员催促起来:“你找到没有啊,找这么久了。”
照月立马起身说:“我刚给薄总发信息了,他说狗粮放在休息室冰箱里,那东西要冷藏,应该就在里面。”
办公室她已经翻遍了,就剩下休息室了。
走到休息室门口,值班人员也紧跟她。
这时,薄曜的电话打了进来,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安全属性,她特意把电话拿给值班人员看:
“你不用一路跟着我,我真是薄总雇的人,你自己看。”
值班人员看一眼后,眼神是要安心些,但依旧警惕:“你点开扩音我听个声音,确认是薄总我就出去,你自己慢慢找。”
照月心虚的点开扩音:“喂。”
薄曜慵懒的嗓音从听筒里飘出:“在哪儿呢?”
照月回:“我在溜薄小宝呢。”
薄曜:“在哪儿溜?”
“江边啊……呃,其实已经走到集团楼下了。”她扯了扯唇,正要去关扩音。
男人轻笑一声,低磁语声传来:“叫声老公来听听。”
照月完全没有预料到薄曜会来这么一下子,瞪圆眼珠。
值班人员也哽了哽,他已确认电话里的人是谁,现在也确认面前人是薄总的女人,识趣的走了出去,让她随便找,找多久都行。
薄曜在那边慢悠悠的道:“怎么着,不愿意?”
照月怕他又突然性的大脑放电回来找她,只好小声叫了一句:“老公。”
薄曜满意挂断电话。
照月很快就在休息室找到了自己的证件,她拿着自己找人仿的放在了休息室的床头柜里。
由于时间仓促,这证件仿得很糙,不过薄曜应该不会去细看的。
她起身正朝外走去,脚尖还没跨出去,薄小宝就在外面嗷呜一声,办公室的灯一下就开到了全亮。
照月赶紧瞟了一眼,居然是薄曜跟霍晋怀,他们不是在庄园吗?
薄家霍家合作多了以后,霍晋怀来燕京的确频繁了很多,照月心猛的抓紧起来,这样早晚被撞见。
薄曜摸了摸狗头,眼角朝休息室瞟了眼:“一边儿待着去,等会儿再慢慢收拾你。”
照月咽了咽喉咙,抓紧手里的文件袋,完了。
薄小宝都这儿,她也肯定露馅儿了,这算是稳当的犯他手里了。
照月把眼镜贴在门上,眼镜儿断断续续录入一些声音翻译成文字,但只能录取到一部分。
说话声音大一点,就能捕捉到,声音小的话就完全捕捉不到了。
忽的,镜前出来一排字:【我去一下洗手间。】
薄曜在外点着烟,眼梢朝休息室方向挑起:“不用出去,我休息室就有。”
照月在里头听见动静,立马看了一圈休息室,藏进衣柜里,头上垂着薄曜的西装。
手掌按在胸口上,心跳得咚咚咚的响。
原来做坏事,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是这种感觉,东躲西藏,鬼鬼祟祟。
霍晋怀走入休息室,净了个手就出去了,门锁关的一瞬,咔哒一声。
可照月听不见,她不知道外边是个如何模样。
细长眉毛蹙了起来,她甚至有那么一瞬想明天就走,毒塑料都不想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看见眼镜前有了文字。
“宝贝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