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瘪了下嘴:“算了小月月,说了也无事于补,你听了只会更难过。”
照月拉住萨仁:“我要听,你跟我说吧,我想知道。再难过,我也想知道。”
萨仁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对吧?”
照月点头。
萨仁神情有些落寞:
“我们这样的人枪林弹雨,亡命天涯。可能今天出去一趟,就再也没有明天了。
有个孩子的话,哪怕是有一天死在外面了,可能也没那么大遗憾了吧。”
他着急忙慌的抠了抠脑袋:“哎呀死鬼好烦啊,我也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话。
总的来说,就是老大这回出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昆卡一个苹果丢了进来砸他头上,扯过萨仁的后衣襟往外拖:“真是够了,给我滚出来!”
照月愣在原处良久,手按在胸口上,只觉一把锋利匕首插入了心脏,在血肉里不停的翻搅,深入骨髓般的疼。
他要去亡命了,要去战火纷飞里求家族安稳与薄家荣耀,脑袋已经别在了腰带上。
她手指撕扯着被子,弄断了指甲,哭得窒息。
对薄曜的愧疚无法言说,她弄丢了薄曜在这世上唯一的延续。
良久,照月的手,发抖的去端床头柜上的热水,根本拿不稳。
重新放下时,不小心把证件袋子给弄到了地上。
她掀开被子去捡,发现床底下有个安瓶。
是使用过的,头部有玻璃碎片,她把安瓶捡起来准备扔掉,忽的看见了上面的英文:Doping。
浑身血液逆行起来,她一个孕妇的病房里怎么会有兴奋剂的安瓶?
兴奋剂,能带动浑身血液流速。
她才刚经历过一次失血过多与流产征兆,只需要一点,就会导致她流产的。
怪不得几小时前她突然感觉到自己来了精神,但又不是格外兴奋,应该是用少量药剂,让她察觉不到。
阴冷的寒气像长了倒刺的藤蔓般迅速缠上了她,勒住了她的脖子,呼吸煎熬起来。
照月眼睛死死盯着安瓶,看了一眼输液瓶,兴奋剂应该这样被打入输液管的。
她想起了那个扎自己格外疼的护士,更想起萨仁说,今天从天台上摔下来一个护士就是她这间病房的。
她脚下一软,坐在了床边,不可能那样巧合的。
一定是有人让护士给自己使用兴奋剂,然后又杀人灭口。
她立即拿起手机,准备给薄曜拨过去。
门外响起一道女声:“哟,精神头挺不错啊,还能再多输点血出来。”
霍希彤穿着华丽的小香风外套,踩着黑色高跟鞋,笑着走了进来。
萨仁跟昆卡拦住她,霍希彤冷下脸:“滚出去,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薄曜的未婚妻。”
昆卡道:“老板说了,谁都不准进去。”
照月将安瓶捏在了手里,转身看去门前:“让她进来。”
霍希彤走入病房里,门被她特意关上,勾起红唇:
“江照月,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害了我大哥不说,还把薄曜弄去救你,可真是个祸水。”
她见照月面无表情一直盯着她,被看得有些发毛:“盯着我看做什么,知道我比你好看啊?”
照月躺回床上,淡淡看着她:“霍希彤,你不会没事儿来找我对吧?”
霍希彤笑意深了几许:“来看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适合延年益寿。”
照月的手一直攥着安瓶,玻璃片刺入指腹,她把鲜血淋漓的安瓶扔到霍希彤脸上:“你找人给我打兴奋剂。”
霍希彤被砸中,眼睛闭了一下,抬起手就要打她。
照月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翻身下床,刀尖抵着霍希彤的脖子:“你不用狡辩,我查得到,死掉的护士就可以反推。”
霍希彤看着刀尖,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