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被他死死抓着。
霍晋怀的手从桌面上伸过来,温热的掌心握住她柔软的手:“照月,我会等你。”
时值九月,定王台苍翠茂密的树叶,叶尖儿微微泛黄。
五辆黑车组成的车队,停靠在定王台大门处。
薄曜弯腰上了迈巴赫,前往内阁,坐在新中式风格的明亮大厅里。
男人一身墨蓝色西装矜贵帅气,深咖色领带佩戴金色领带夹,身姿笔挺的坐在红木雕花软椅上。
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沉若深潭,毫无颓态,匪气收敛。
副总理沈豫州鬓边银丝明显,端着茶杯站在红木办公桌前边。
跟霍政英那只笑面虎不同,此人看起来像一个普通老人,穿着一身朴素白色长袖衬衣,是薄曜也看不透的深。
沈豫州跟他笑着点了下头,开始说:“天晟这件事的确有些冤枉。
你作为国家亲自捧出来的新能源产业领头人,肯定不愿你就这样落败。要不然前边我们的努力也白做了,后面一摊子事可不好办了。”
薄曜抬眸:“沈副总理,您的意思我明白。”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
沈豫州见过薄曜几次,之前家里有人跟薄勋有过来往,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眼角皱纹深了深,走过来拍了拍薄曜那轮廓硬气的肩头:“我想要的东西,跟你以为我想要的不一样。”
薄曜笑意不达眼底:“但您很清楚,我想要什么。”
沈豫州的手一直放在薄曜肩头,往下压了压,薄曜肩头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
全红木雕刻云纹的高殿,华丽又清冷,严肃又带着一股顶层的漠然与傲。
像一座沉重的石碑压在他胸口,胸腔又闷又压抑,沈豫州身上的磁场便是如此。
“梧州汽车基地爆炸,可以判定为恐袭事件。天晟并无过错,损失赔偿由国保出面解决。
如此,你的陆地巡天才有机会重启。薄曜,我可以签字。”
他低沉嗓音生出几分凝重:“但……”
薄曜锐利精光的眼看着他,狭长飞挑的眼尾眯了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