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真把老子当托尼了?”
照月靠在浴缸里,肩膀与背松弛的贴在陶瓷面上。
温热的水在雪白的胸前晃荡着,她美滋滋的笑着:“该享受的时候就好好享受,反正也跑不掉。”
薄曜揉搓着一头起泡的长发,另一只手给她抓后脑勺头皮,外加不专业按摩。
他声线低沉,有种极致绷紧后的溃散,带着一股闷:“被吓到没有?”
照月仰躺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眉眼映入眼帘,她摇了摇头:“没有。”
薄曜冷声从头顶劈来:“撒谎。”
他拿起花洒给她冲洗头发,面色发沉:“我被吓到了。”
照月怎么可能没被吓到,如果这次陆地巡天上市失败是因为她,那她这辈子都要在无尽的自责里度过了,现在想起来全是后怕。
薄曜来中东牵扯复杂,最忌讳的就是软肋。
她看了看左臂上的小创口,这东西有时候是给犯人植入的,一瞬间也释怀了。
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已经被薄曜细心的吹干。
照月坐在服务员重新整理过的床上,人有些脱力的躺了进去。
“我后悔让你掺和进来。”灯光落在男人高大的背影上,像一座黑色的高山。
照月眼巴巴的望着他,感觉薄曜要把她送走了。
薄曜伸出手掌拍拍她的头:“跟着我,让你吃了许多苦。”
他拿起火机点了一根烟夹在指边,苦涩的笑:“你跟着我图什么?”
知道他心底生愧,可照月却觉得是自己给薄曜添了麻烦。
她想,如果自己再强大些,是个武术枪法无所不能的高手就好了。
“图的东西可多了。”
照月倾身过去抱住男人紧实窄细的腰:“现在的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照月走去桌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卡塔尔当地电视台的新闻,已经被陆地巡天霸屏,她站在镜头面前对车的解说也是大播特播。
她站在镜头前从容镇定,比起才与陆熠臣离婚的她,早已不是一个人。
照月走回他身边依偎在它身旁:“是你把我养成这个样子的。”
是薄曜花费时间,精力,心血栽培她,历练她。
按照这样的养法,人注定生出爪牙与自我,拼与闯成为本能反应。
薄曜就是这样的人,他养薄小宝都得当军犬训练三个月,就是怕自己不在身边小狗被欺负。
比起一直保护,他更看重自我强大与自保的能力。
白色烟雾从他鼻腔里喷出,男人挑起眉梢,掌心揉着她的头:“那是,那些蠢货能把你养得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