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也放假了，我让大师傅帮忙热了几个早上卖剩下的馒头，先对付一口吧。”王晓慧递过几个馒头给陈书楼说道。
“谢谢王老师。”陈书楼接过馒头道谢，很自然的掏出兜里的零钱递了过去。
“陈书楼，你脑子有病吧。”
陈书楼被王晓慧这句突然的粗口惊到了。
“把钱收回去，要不把馒头还给我，你自己去食堂买。”王晓慧实在是被眼前这个家伙气到了，几个馒头，竟然还给自己钱，什么意思？当自己是开饭店的啊！刚才还觉得这小屁孩比一般学生更成熟些，现在看来的就是一股世故味儿，倒胃口。
陈书楼不知道自己这是戳到王晓慧哪个痛点了，但也不会真的傻傻把包子还回去，如果真的这么做，自己就真的要被厌弃了。
默默的收回钱，啃了一口馒头，陈书楼告诫自己这个时候最好就是不要说话，说得越多错就越多，这是他大学时期哄女孩子换来的血的教训。
王晓慧看陈书楼收回了钱，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自己也开始吃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静静的，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
冬季的天，本来黑的就快，而现在又是在冬至前后，一年里最是昼短夜长的时候。所以等钱国强回办公室的时候，外面早就是漆黑一片了。
“诶，小王你们怎么还在，我以为你们早就走了呢。”钱国强看到王晓慧和陈书楼还在自己办公室，有些惊讶。
“没关系，钱主任，事情不落定，我放不下心。”王晓慧见钱国强进来，连忙站起身说道。
“别别，就坐着说。”钱国强用手示意王晓慧继续坐着。
“陈书楼，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钱国强又把目光转向陈书楼。
自从上次陈书楼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出现幻听幻视的情况之后，钱国强特地找医生朋友去了解了陈书楼的具体情况。根据他的医生朋友讲，幻视幻听这种在外界的重压下出现是正常的，不能就此直接断定是否有精神疾病，只有持续性的幻视幻听，才有住院治疗的必要。
医生朋友也建议，对于陈书楼这样的初三学生，还是以疏导压力，正确指引为主，没必要把神经病这种本身就给人巨大压力的词汇，加注到一个学生身上，这反而会加重病情。
所以钱国强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陈书楼的压力，努力引导他正确对待幻听幻视，持续观察以免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钱老师，这件事情是我不对。”陈书楼回答的很诚恳。
“嗯，知道自己不对就好。”钱国强点点头，看来这孩子的思维还是正常的，自己应该帮助他，尽量不要给他太多压力。
“不过...”
陈书楼知道重头戏来了，学校关于自己的问题应该有了初步的判定。
“该有的处罚还是要有的，要不然其他同学跟着你这样胡闹，那学校会成什么样子。”钱国强喝了口茶。
“学校鉴于你平时的表现还不错，又是初犯，也没有给学校带来实质性的损失，就决定先让你做个检讨，下次升旗仪式上，对着全校师生检讨。”
“谢谢钱主任。”还没等陈书楼开口，王晓慧就迫不及待的先表示感谢了。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陈书楼，你先出去吧，我跟你们王老师说几句话。”
陈书楼看了一眼王晓慧，一个你自己保重的眼神，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
“小王啊，你做为陈书楼的班主任，我也在这里口头批评两句，学生犯错你这个做老师的难辞其咎啊。平时要多跟学生沟通，尤其是你现在带的是毕业班了，学生学习压力大，难免偶尔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就像陈书楼今天这种情况，你要及时关注，及时发现，及时开导，以后在你们班可不能再出现了......”
陈书楼足足在门口等了不少于半小时，才看到一脸颓丧的王晓慧从钱国强的办公室里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