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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才看着李建仁,眼神沉稳:“建仁,钱的事你别愁,我这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用。啥时候还,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就珍香那身体,确实太弱了,遭不住这么折腾。就算你不爱听,叔也要说一句,往后,你们真别逼她了。”
张文秀口中的珍香,便是李建仁的妻子,霍珍香。
“我认识几个人,你们要是真想要孩子,领养一个也一样,我帮你们搭个线问问!”
李建仁眼泪差点掉下来,连忙点头:“张叔,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明知道珍香身体不好,还让她生,我这心里……唉,愧得慌啊!
可……可就是不甘心,我李建仁只是想留个后,凭什么遭这般罪。”
“不过您说的都对,我现在也想通了,如果老天爷真不给我生,我就领养一个算了,日子总得过下去。”
李贱人抹了把脸,声音带着哽咽:“昨天医生还问我,万一真到了那一步,保大还是保小。我想都没想,保大!必须保大!”
“不管咋样,珍香生完孩子,或者……都需要一大笔钱好好调养身子,所以我才想到找您……”
张文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娃儿似的。说吧,要多少?”
陈晨就在一旁飘着,听完了他们叔侄二人的对话。
他觉得这事其实不怪李建仁。
这跟封建思想关系不大,更多的是一种根植于血脉的传承渴望,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人言可畏。
杏花村的乡亲们大多淳朴,嘴上积德,但赤水镇上,可就什么人都有了。
李建仁两口子住在镇上,少不得听些闲言碎语,扎心得很。
有时候,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
而且,陈晨也不觉得李建仁有多“不是东西”。
或许,真正内心充满愧疚和渴望的,反而是他的妻子霍珍香。
李建仁这个男人,在杏花村是出了名的疼老婆。霍珍香嫁过来这些年,在家基本十指不沾阳春水,日子过得比不少城里姑娘都舒坦。
陈晨从小就是学霸,他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霍珍香每次见到他,总会带着几分羡慕和憧憬,半开玩笑地说:“小晨真有出息,以后我家要是能生个像你这么会读书的娃就好了。”
那时候,陈晨就能从霍珍香的眼神里,读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对丈夫的歉疚。
所以,哪里是李建仁在逼老婆生孩子?分明是霍珍香自己,比谁都想给李家留个种。
陈晨双眼微凝,两道常人无法察觉的金光自他眸中射出,落在李建仁身上。
观气术!土地神入门三件套之一,能观凡人旦夕祸福,运势流转。
金光之下,李建仁头顶六道气运清晰可见:财运、官运、福运、长者运、子孙运、桃花运。
其余几道运势平平无奇,唯独那代表子孙运的气柱,本应是象征生机的淡紫色,此刻却被一缕浓郁不祥的血红色死死缠住。
那一缕血红就像毒蛇一般,不断侵蚀、吞噬,眼看就要将那最后一丝微弱的紫气彻底绞杀。
“看样子,这次应该也还是没结果。”陈晨心中微叹。
若是寻常,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但现在不同了。
他,杏花村的土地正神陈晨,回来了!
就算抛开香火不谈,陈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同村的这个好男人再次面临保大保小的锥心之痛呢?
陈晨目光闪烁,心思急转:“我现在的道行还不够,不借助神像的话还没法将香火愿力隔空渡入霍珍香体内。
“这可是送上门的大好机会!若是能帮他们母子平安,李建仁两口子必然感激涕零,成为我的铁杆信徒。这香火,不得蹭蹭往上涨?”
陈晨一边YY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香火愿力朝自己涌来。
可怎样才能让李建仁想到我这小破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