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意念高度集中,把刚刚从李建仁几人身上吸收,尚未完全炼化的香火愿力,分出其中十缕,毫不吝惜地调动起来。
这十缕香火愿力在神像前汇聚、凝结,拧成一股更为凝实的金光,比之前更加耀眼夺目。
随即,这股金光一闪,便无声无息地穿过雨幕,没入跪在地上的李建仁体内。
这还没完,借助了神像本体的帮助,香火愿力在李建仁体内流转一圈后,便循着他与妻子霍珍香之间那冥冥中的气运联系,破空而去。
……
数十里之外,赤水镇卫生院妇产科住院部的某一间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霍珍香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丝,汗水早已湿透了身下的被褥,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已经痛得快要昏死过去,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只觉得下身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让她连呼喊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妇产科内,一名经验丰富的女医生和两个年轻护士,正以最快的速度将躺在移动病床上的霍珍香往分娩室推。
“让让,都让让!孕妇紧急,要生了!别挡道,前面的都别挡道!”一名护士一边推车一边大声吆喝。
走廊两侧,原本或站或坐的孕妇及家属们闻声,纷纷手忙脚乱地向两边退开,给移动病床让出一条通道。
同时,更多的孕妇、家属从各个病房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病床上神色尚还平静的霍珍香,嘴里传出各种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瞅着她像是杏花村李家的媳妇吧?这就发动了?”
“是她,就是李建仁那个媳妇!我听人说,不是还有好几天才到日子吗?”
“嗨,你们是不知道,李建仁这媳妇,身子骨弱得很,前面都流了好几个了。她的预产期,听听就算了,能不能顺当生下来都还两说呢。”此人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刻薄。
旁边立刻有人听不下去:“你这人嘴怎么这么碎?积点口德,人家都快生了,就不能盼人点好?”
那人撇撇嘴:“我怎么了?我又没胡说八道。李建仁的媳妇,就是流了好几个。
这一个倒是辛辛苦苦保到了现在,可我听说今天早上医生还找她谈话,说是胎位有点悬,随时可能出现难产,建议家属做好剖宫产的准备……”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小心说话多了,真有报应!”
“……”
产房内,女医生此刻也是满头大汗。
她又一次摸了摸霍珍香高高隆起的肚子,探了探她的鼻息。
随后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绝望说道:“胎位还是横着的,怎么也转不过来,产妇也没力气了……这样子,恐怕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就在这绝望气息弥漫整个屋子的时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忽然从霍珍香的小腹深处升起,如同春日暖阳,迅速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那股暖流所过之处,原本撕心裂肺、让她痛不欲生的疼痛竟奇迹般地减轻了许多,干涸枯竭的身体里也仿佛重新注入了一股清泉,让她恢复了不少力气。
“呃……”霍珍香原本涣散无神的眼神陡然重新聚焦,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汹涌了上来。
这一切玄妙变化,杏花村土地庙前的李建仁自然是懵然不知。
不过,当那十缕香火愿力穿过他身体的刹那,他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自身体深处涌起,驱散了雨水的冰寒,也抚平了心中的焦躁。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那泥塑的土地神像周身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而神像的面容,似乎也生动了许多,正对着他微微颔首,像是在无声地允诺着什么。
李建仁精神一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
就在那十缕香火愿力融入霍珍香母子体内的三分钟后,也就在李建仁面前的黄纸快要烧尽的当口。
突然。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雨声,在寂静的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