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杏花村村口附近。
张文雄这个村长,正在听着广播耍剑,太极剑。
毕竟几十岁人了,一套剑法下来,虽不至于汗流浃背,也是气喘吁吁。
他正想伸个懒腰,眼角余光就瞥见身后几百米处,影影绰绰出现了一队人影。
张文雄眯眼仔细一瞧,嗬,居然是一群男人,约莫有十多个,个个手里提着黄纸和香烛,正不紧不慢地朝着杏花村方向走过来。
“这阵仗……都是来咱们村,祭拜土地爷的?”
张文雄先是一愣,脑子稍微一转,跟着猛地反应过来。
他脸上的疲惫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所取代,那神情,简直和李建仁昨天晚上描述土地爷显灵时如出一辙, 包含着激动、骄傲还有几分的得意。
看见没?瞧见没?
咱们杏花村的土地爷,是真的能显灵!独一份!
所以,这些外乡人,才会一大清早,提着大包小包的祭品,不辞辛劳地赶来杏花村,祭拜土地爷他老人家。
这份独属于杏花村村民的荣耀感,恐怕也只有张文雄、李建仁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能体会和理解。
当即,张文雄也不着急回家休息了。
他清了清嗓子,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角,然后不慌不忙地在路边大石头上坐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微笑,准备迎接这些慕名而来的外乡人。
他得让他们知道,杏花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来了,就得懂规矩。
……
通往杏花村的山路中间。
陈桂西和其他十三个男人,各自提着分量不轻的香烛黄纸,顶着初升的日头,已经走得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这山路本就崎岖,他们又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城里人,此刻只觉得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我说老张,到底还有多久啊?这破路也太难走了!”
陈桂西一抹额头上的汗,没好气地冲队伍最前面一个认路的抱怨了一句。
他本就对这趟行程满腹狐疑,现在更是被这山路折磨得耐心全无。
旁边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闻言,也跟着喘着粗气,但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期待,笑呵呵道:
“快了,快了,我以前跟亲戚来过一次杏花村,估摸着再有个几百米就进村了。不过,那土地庙在村子哪个旮旯,我还真记不清了。”
听见有人搭话,陈桂西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来了精神,侧过头看向那胖脸男人,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不屑问道:
“我说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真信那杏花村的土地爷能显灵?还保佑生孩子?这都什么年代了。”
那胖脸男人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不答反问:
“那你信不信?”
陈桂西嗤笑一声,直接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信……他个大头鬼!”
“开什么国际玩笑?土地爷要是真能显灵,保佑这个保佑那个,我陈桂西的名字从今天起倒过来念,叫西桂陈!”
他顿了顿,觉得还不够,又补充道:“再说了,李建仁那小子,和他老婆霍珍香,我可见过几次,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能跟神仙扯上关系。”
那胖脸男人听他这么说,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没接话,默默加快了半步,似乎不想再和他多言。
陈桂西却不依不饶,觉得自己的分析鞭辟入里,非要找个人认同,他凑近一步,继续说道:
“兄弟,你听我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啊?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地爷显灵,而是那个李建仁走了狗屎运,搞到一种调养孕妇身体的祖传秘方,效果特别好。
他故意扯上土地爷显灵当幌子,就是想把这秘方卖个天价,或者吊着咱们的胃口,好拿捏咱们!”
那胖脸男人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疑惑道:
“应该……不至于吧?我可听说了,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