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诅咒术乃神佛惩戒忤逆凡人时所常用,操作起来倒也简单,无非是调动神力,于冥冥之中遮蔽凡人的气运。
常言道,凡人共有六大运,福、禄、寿、喜、财、丁。
试想,一个位高权重、家财万贯、身体康健、父母双全、儿孙满堂、妻妾成群之人,一旦被神仙盯上,施以诅咒,强行遮蔽其六运,那后果……
此人在短短数日之内,便可能父母双亡、断子绝孙、夫妻反目、众叛亲离、家财散尽、官运断绝,最终落得个曝尸荒野的凄惨下场!
即便只是日游境的修为,一旦施展这诅咒术,也足以彻底遮蔽凡人的一项运势。
比如,断其福运。
那么此人接下来一天之内,此人必定霉星高照,喝凉水塞牙,走路平地摔,就算安安稳稳待在家里,也可能有横祸天降,什么地震楼塌、煤气泄漏、天降陨石之类的,都不是没可能。
“嘿嘿,对付几个凡俗宵小,足够了……”陈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有了这诅咒术,他便又多了一重神不知鬼不觉惩戒恶人的手段。
……
“轰隆隆——轰!轰!”
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还在持续,浊浪翻滚,泥石流像一头发了疯的巨兽,吞噬着杏花村曾经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湿土和草木的腥涩味,脚下的大地似乎仍在微微颤抖。
此时,张文雄家里的杏花村一行三百多人,个个面如土色,眼神空洞。
望着那片曾经的家园,冷雨无情地浇在身上,可他们却像感觉不到一般。
片刻的死寂之后,人群中开始响起压抑的抽泣声,有老人腿一软,几乎瘫倒,被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扶住。
“没了……全没了……”有人失魂落魄地喃喃。
“老天爷啊……”
“还好……还好土地爷显灵了……”一个妇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打破了绝望的气氛。
这句话像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是啊,土地爷!
如果不是土地爷提前示警,他们此刻,怕是连哭喊的机会都没有了,早已成了那泥石流中的一部分。
一股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和对神只的无边敬畏,猛地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张文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雨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淌下,他猛地挺直了腰杆,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却异常洪亮:
“乡亲们!咱杏花村的土地爷,救了咱们全村老少的命!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去给土地爷他老人家磕个头,谢他老人家的救命大恩?!”
“对!磕头!必须去!”
“张叔说得对!土地爷救了我们,我们不能忘恩!”
“走走走!现在就去!”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群情激昂。
先前还弥漫的恐惧和绝望,此刻被一股炽热的感激和虔诚所取代。
“张村长,还是你领着我们去!土地爷跟你托梦,跟你亲近!”另一个声音急切地附和。
“都别嚷嚷!有带伞的都拿出来,给娃儿们和老人家撑着,可别淋病了!年轻人火力旺,淋点雨算啥!”张文雄扬声吩咐。
村民们的热情一旦被点燃,便再也无法阻挡。
他们对陈晨的感激,此刻已然沸腾。
队伍立刻行动起来。
青壮年们毫不在意瓢泼大雨,任凭雨水浇头;老人们则互相搀扶,孩子们被大人护在伞下,一行人踩着泥泞,浩浩荡荡,朝着杏花村那座小小的土地庙进发。
雨后泥泞的路也越发难走,可没有一个人叫苦,没有一个人掉队。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感谢土地爷。
没多久,这座平日里香火稀疏的破败土地庙,被三百多名村民围得水泄不通。
庙宇很小,甚至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同时参拜。
张文雄站在最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