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发言者的震惊。
“……谁，谁来解释一下，这……这是什么原理？我物理老师的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科学？还解释个屁的科学！这他妈就是神仙显灵了，懂吗？纸啊！那是纸！就算受潮了，扔火里烤一会儿也该干了，也该燃了啊！”
“我滴个亲娘舅姥爷！也就是说……这世界上，真他娘的有神仙？！”
“不知道有没有神仙，但杏花村这个土地庙，绝对邪门！邪到家了！”
“我……我有点慌了。我觉得吧，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
“那宇哥岂不是……他刚才可是指着神像骂了啊！亵渎神灵……这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宇哥，危！”
“宇哥，赶紧跪下磕头吧，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直播间的风向，在黄纸拒燃的这一刻，彻底逆转。
先前那些摇旗呐喊支持吴宇用科学辟谣的观众，瞬间偃旗息鼓，不少人当场倒戈。
即便还有一小撮坚定的无神论者，此刻也沉默了，或者打出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除非他们认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土地庙前。
张文雄和杏花村的村民、赤水镇的老信徒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齐齐回过神来。
顿时，一双双眼睛，或嘲讽，或轻蔑，或鄙夷，或带着一丝怜悯，齐刷刷地射向僵立在火堆旁的吴宇。
那眼神仿佛在说：来啊，吴大主播，请继续你的表演，继续用你那伟大的“科学”来解释解释，这纸为什么烧不着啊？
吴宇解释个屁！
他现在浑身汗毛根根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从脖子蔓延到脚底。
他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塞进了一整个蜂巢，思维彻底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放大：“我完了！我彻底完了！”
“啪嗒！”他用来直播的手机，因为手抖得太厉害，再也抓不住，直直地掉进了燃烧的火堆之中。
火焰“呼”地一下舔舐上来，手机屏幕瞬间变黑，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嘭”的爆裂声，屏幕应声碎裂，冒起一股焦臭的青烟。
直播，中断了。
但吴宇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