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连滚带爬地跑到村西头的土地庙,带着一身的尘土和满脸的绝望,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神像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开始哭诉。
“土地爷啊!我滴亲爷爷嘞!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可得给我做主啊!”他的哭声沙哑,带着破音,
“那天杀的黄皮子精,它不是偷,它是搬家啊!快把我家的鸡给搬空了!您要是不管,我……我下个月凑的给您老人家重塑金身的钱,就得先拿去买米下锅了啊!”
他一边哭嚎,一边从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几张被汗水浸得皱巴巴的纸钱,小心翼翼地抚平,塞进了功德箱。
那动作,既虔诚,又充满了肉痛。
神像里的陈晨,听着这番朴实无华却又直击灵魂的“威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只黄鼠狼,昨晚立下大功,自己心情一好,就许了它一顿“烤鸡盛宴”。
没曾想这家伙是个实在亲戚,不仅跑去李二狗家大吃大喝,看这架势,是打算把那里当成自助食堂,吃上瘾了。
这叫什么事?神仙请客,凡人买单?
陈晨看着自己那仅剩的【1缕】香火,一种前所未有的窘迫感涌上心头。
这比前世的信用卡账单还让人焦虑。
若是再来一次昨夜那样的变故,自己拿什么去抵挡?
在重塑金身前,必须保证自己腰包里有足够的存粮。
他过去的思路,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总是等着村民遇到天大的、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了,才被动地显圣,出手相助。
这种模式,虽然能收获感恩,但效率太低,而且获得的多是“一次性”的感激愿力。
就像治病救人,病好了,人家固然感激,但平日里谁会天天往医院跑?
信仰,也不能只靠“急诊”啊!
信仰,需要经营。神仙,也得有自己的“主营业务”!
他需要将村民对他的需求,从“偶然的求助”,转变为“日常的依赖”!
就像这人间的买卖一样,你得有拿得出手的、别人离不开的“商品”,才能客源不断,财源滚滚。
而他的“商品”,就是他的神权!
一个全新的“创收”计划,在陈晨的脑海中迅速成型,清晰得仿佛是刻在dNA里的商业蓝图。
他的目光,穿透了庙宇,落在跪地不起的李二狗身上,仿佛在看一棵迎风招展、即将成熟的、鲜嫩多汁的……韭菜。
“李二狗。”一个威严而又飘渺的声音,如同古庙钟鸣,直接在李二狗的脑海中响起。
“啊?!”李二狗吓得一个激灵,哭声戛然而止,身体僵住,茫然地四处张望,“谁?谁在说话?俺……俺幻听了?”
“抬起头来,看着本座。”
李二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当他的目光对上神像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时,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瞬间明白了,是土地爷!是土地爷显灵在跟他说话!
“土……土地爷!真的是您老人家!”李二狗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刚才的委屈瞬间化为狂喜,磕头如捣蒜,把地面撞得砰砰作响,
“您显灵了!您终于显灵了!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最灵了!”
“你的状,本座已知。”陈晨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却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偷你鸡者,非是寻常野兽,乃是一只有些道行的黄皮子。”
“对对对!就是黄皮子精!村里老人都这么说!”李二狗连忙附和,心中更是笃定。
“本座可为你解此忧,”陈晨顿了顿,抛出了诱饵,“非但能让它不再偷你的鸡,更能命它为你守护鸡场,驱逐蛇鼠狐狸之辈,保你养鸡场从此安然无恙,鸡生鸡,蛋生蛋,日进斗金。”
李二狗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还有这种好事?不但不偷了,还改成保安了?土地爷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