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舵者。
古砚那个老头,不简单。
他身上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国运,就像是一件最顶级的护身法宝。
陈晨甚至能感觉到,若是自己刚才流露出半分恶意,那股国运便会瞬间化作最凌厉的攻伐,虽然伤不到他神明本质,但绝对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硬碰硬,是毫无必要。
而他给出的那幅“末日启示录”,也不是恫吓,而是他基于福德正神残魂的见识,做出的最真实推演。
域外天魔,深渊古神……那些东西,对如今的蓝星文明来说,任何一个都是降维打击。
他抛出的“方舟”理论,既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是一次精准的试探。
果然,这块“烫手山芋”,又被踢了回来。
……
返回江海市的一处秘密基地,古砚刚下车,那名代号“猎鹰”的年轻女子便再也忍不住,急促地问道:“组长,我们……就这么走了?他提出的那个‘选择’,分明是把我们摆在了从属的位置上!这不符合原则!”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屈辱和不甘。
九州中心,何时这么被动过?
古砚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走进一间被铅板完全屏蔽的密室,接过勤务员递来的热茶,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捂着,感受着那份凡俗的温度。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眼中没有屈辱,只有一种洞悉全局后的疲惫与……庆幸。
“小鹰,你看事情,还是只看到了表面。”
“他不是把我们摆在了从属位置,恰恰相反,他是给了我们一个平等对话的资格。”
“平等?”猎鹰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
古砚抿了口茶,眼神悠远:“你以为他展示的那幅末日景象,是夸大其词吗?不,那比我们最悲观的推演,还要可怕百倍。在那样的未来面前,我们现在引以为傲的一切手段,科技、武器、乃至于我们联络的那些‘合作者’,都脆弱得像纸一样。”
“他有能力,也有资格,选择彻底无视我们,关起门来,只打造他自己的那一叶扁舟。等到洪水滔天之时,任由我们在外面哭喊哀求,他也可以置之不理。”
“但他没有。他选择了告诉我们‘洪水要来了’,还问我们‘要不要上船’。这本身,就是一种姿态。一种……可以谈的姿态。”
猎鹰沉默了,她想反驳,却发现组长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碎了她固有的骄傲。
“那……我们该怎么回复?”
“回复?”古砚笑了,笑得有些狡黠,像个老狐狸,“神明不需要口头上的回复,他需要的是我们的‘诚意’。他是务实的,那我们就要比他更务实。”
他站起身,走到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前,上面是整个华夏的地图,标注着无数个红色的、代表着危险的标记。
“传我命令。”古砚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威严。
“第一,立刻将杏花村及其周边五十公里,划为‘国家级民俗文化非物质遗产特殊保育区’,成立专项保护基金,由江海市杨关道同志兼任基金会名誉会长。所有基建、安保、资源,全部走绿色通道,用最高规格!”
“第二,整理出我们资料库里,关于‘旧日之物’的所有非核心情报,特别是华东地区潜伏的、与那‘黑蟾’同等级或相近的威胁源,打包加密,想办法……‘不经意’地让王珂记者拿到。”
“第三,从国库中,调拨一批封存的‘灵材’。那块从昆仑山龙脉节点挖出来的‘万年温玉’,那根从长白山天池底打捞出来的‘千年阴沉木’,还有那批在始皇陵外围发现的‘先秦青铜’……都准备好,以‘文物修复与研究’的名义,送到杏花村去!”
猎鹰听得心惊肉跳,这每一件,都是九州中心的战略储备,是压箱底的宝贝!
“组长,这……这是把我们的家底都送出去了!”
“不。”古砚摇了摇头,眼中精光一闪,“这不是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