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神秘侧的死寂,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敬畏与茫然的复杂情绪。
森罗宝殿上发生的一切,已经不是单纯的力量展示,而是一场关乎世界底层规则的话语权争夺战。
先是酆都大帝以帝王逻辑,将一个神国定义为“郡”,再是以“朕即是法”的姿态,将一场审判变成了昭告天下的“典礼”。
最后,当一个闻所未闻的、代表“遗忘”的恐怖存在降临时,所有人都以为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神战。
结果却被这位东方帝王轻描淡写地“立案归档”,安上了一个“未登记在册之遗忘类非法入境单位”的帽子,给硬生生“骂”退了。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降维打击。
武力上的征服固然可怕,但这种从概念上、从法理上、从“名分”上对你进行彻底否定的行为,更让人不寒而栗。
它意味着,对方不仅有能力打败你,更有能力定义你是什么。
梵蒂冈,教皇的祈祷室里,圣光前所未有的黯淡。
老教皇抚摸着十字架,喃喃自语:“祂不是在征服,祂是在……制定规则。祂在告诉世界,‘死亡’这个领域,从此有了唯一的释法权。”
北美,五十一区地下深处,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学者和几位气息强大的觉醒者,围着一块巨大的屏幕,反复回放着直播的最后几秒。为首的一位将军,脸色铁青:“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将军……无法分析。”一个学者扶了扶眼镜,声音干涩,
“对方的‘遗忘’之力,我们的仪器检测到的只有一片‘数据真空’。
而华夏幽冥的回应,则是一种……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信息态秩序’。
我们的模型显示,当‘非法入境单位’这个词被定义出来后,那个‘遗忘’存在的信息熵瞬间暴增,导致其稳定结构被破坏。
这……这不科学,这甚至不神学。”
将军沉默了许久,最终挥了挥手:“把这次事件的威胁等级,调整到‘最高’。报告标题就叫——‘当神话拥有了户籍系统’。”
而在幽冥司,十殿阎罗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无形交锋的震撼中。
秦广王李振邦手里捧着一本崭新的卷宗,封皮上是他刚刚用颤抖的手写下的几个大字:
《关于“未登记在册之遗忘类非法入境单位”寻衅滋事一案的初步卷宗》。
他感觉自己几千年积累的律法知识,正在被这位新上司彻底颠覆和重塑。
以前的案子,都是人、是鬼、是妖,有形有体,有罪可查。
现在倒好,被告是一个“概念”,罪名是“非法入境”,判决是……好像还没判,只是立案了。
李振邦愁眉苦脸地走到嬴政面前,躬身道:“陛下,此案……案犯已经畏罪潜逃,证据链尚未形成,不知后续该如何……侦办?”
嬴政看都没看他,目光依旧投向虚空,仿佛在回味刚才的交锋。
他淡淡地说道:“谁说它跑了?它只是回了老巢。至于证据,朕亲眼所见,便是铁证。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侦办,是准备好另一份诏书。”
“另一份……诏书?”李振邦一愣。
“一份……《关于将‘遗忘’国度纳入幽冥司管辖,设立‘忘川郡’的诏书》。”嬴政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李振邦一个趔趄,差点把手里的卷宗扔出去。他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收编东瀛黄泉国叫“东瀛郡”,现在连一个“概念”的老巢都要收编,还要起名叫“忘川郡”?这位陛下的征服欲,难道是没有边界的吗?
就在李振邦怀疑人生的时候,杏花村的陈晨,也收到了这位“大老板”发来的“工作简报”。那道充满征服欲的意念,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回响:“告诉朕,它在哪。”
陈晨盘腿坐在土地庙里,揉着发胀的眉心,一脸苦笑。
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本来只是个基层土地,为了保住饭碗,搞搞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