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陈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僧人微微一笑，合十道：“阿弥陀佛。老僧地藏，见过福德正神。”
他并没有自称“菩萨”，而是以“老僧”自居，姿态放得极低。
陈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地藏王菩萨！他怎么会出现在幽冥司？！而且是自己找上门来？！
在他的记忆中，地藏王菩萨是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宏愿的佛门大德，常年在幽冥血海镇压恶鬼，是佛门在幽冥的象征。
然而，西游量劫中，灵山胜出，天庭溃败。
地藏王菩萨也因为其特殊的地位，既不属于天庭，也不属于灵山，而成为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他代表着佛门的“慈悲”与“救赎”，但他又常年身处幽冥，与幽冥的“秩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晨迅速冷静下来。
地藏王菩萨主动找上门来，绝非偶然。
“菩萨有礼。”陈晨上前一步，回了一礼，“不知菩萨此来，有何要事？”
地藏王菩萨微笑着摇了摇头。
“要事谈不上，只是感受到幽冥司内，一股前所未有的‘秩序’力量正在勃发。贫僧常年身居幽冥，对此有所感应。观福德正神所创‘天律司’，更是妙法无边，功德无量。”
他目光扫了一眼正在静室中被“改造”的老僧，眼神中并无惊讶，反而带着一丝了然。
“想必，福德正神已经知晓灵山一脉，与我幽冥司，因‘道统’之争，颇有些隔阂。”
陈晨没有否认，静静地听着。
“其实，佛法本无高下，道统也无优劣。”地藏王菩萨语气平缓，却字字珠玑，“只是修行之路不同，理念各异罢了。但世间万法，最终皆归于‘秩序’。无序者，终将归于虚无。”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灵山开脱，又像是在为幽冥神朝的“秩序”正名。
“福德正神以‘道法大数据’，‘秩序化’天地万物，这是顺应天道大势。贫僧今日前来，便是想为福德正神，提供一份绵薄之力。”
陈晨心中一动，这才是地藏王菩萨此行的真正目的！
“哦？愿闻其详。”
地藏王菩萨微微颔首：
“贫僧虽在幽冥，但对于灵山的行事风格，亦有所了解。
他们行事霸道，往往不择手段。福德正神欲以‘规则渗透’之法，改造灵山道统，此举高明。
但灵山并非一盘散沙，其中不乏大神通者，更有坐镇大雷音寺的佛祖。
此番，恐有凶险。”
他顿了顿，又道：“贫僧在幽冥血海，常年镇压恶鬼，身处苦厄。
但同时，也聆听众生疾苦，洞悉三界因果。福德正神若不弃，贫僧愿为‘天律司’，提供一份……‘佛门数据’。”
“佛门数据？”陈晨眼中精光一闪。
“正是。”地藏王菩萨笑道，“贫僧在幽冥血海，每日经受万鬼侵蚀，但同时，也在不断梳理着他们的‘业力’和‘因果’。其中，包含了无数与佛门，甚至与灵山本身，有深远联系的‘信息流’。”
“这些信息流，是灵山最隐秘的‘数据库’。包括其功法弱点，神通本源，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丑闻’。”地藏王菩萨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陈晨顿时明白了。
这哪里是提供“数据”，这分明是地藏王菩萨在向他——投诚！
或者说，是在寻求合作！
地藏王菩萨，这位佛门在幽冥的象征，在灵山一家独大之后，他的处境也变得尴尬起来。他的宏愿，他的道，与灵山的“普度”并非完全一致。
灵山的普度，更像是“皈依”。而地藏王菩萨的普度，是真正的“救赎”。
如今，陈晨的“幽冥神朝”强势崛起，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秩序”之姿，横扫一切。
这无疑给地藏王菩萨带来了新的希望。
他厌倦了灵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