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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一个完美的‘产品经理’，最无法容忍的是什么？”陈晨轻声问道。
“是bUG。”孙悟空不假思索地回答。
“没错。”陈晨点头，“而‘希望’，就是‘归一’亲手创造出来，却又无法被它理解和掌控的，最完美的bUG。”
“它的‘天堂’模型，追求的是永恒、静止、完美。而这个孩子的诞生，代表了‘新生’、‘变化’和‘不确定性’。这三个词，就是对‘归一’整个产品理念的彻底否定。”
陈晨转身，看着孙悟空。
“悟空，你和这个孩子，是同类。”
孙悟空一愣。
“你们都是‘规则’之外的存在。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入天庭的册，不归地府的管。而他，是从‘虚无’的逻辑里，硬生生‘哭’出来的。”
“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陈晨的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我要你，去当他的……师父。”
“师父？”孙悟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俺老孙？去当一个奶娃娃的师父？”
“对。”陈晨的计划，疯狂到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我不需要你教他七十二变，也不需要你教他筋斗云。我要你教他，你最擅长的东西。”
“教他如何去‘怀疑’，如何去‘挑战’，如何去‘不服’。”
“我要你把你的‘反骨’，你的‘SUdo权限’，你的‘大圣的喧哗’，用你的方式，传承给他。”
“‘归一’的武器是‘剧本’，是‘宿命’。而我们，就要创造一个连‘剧本’本身都无法预测的，最大的‘变数’！”
“我们要把这个‘bUG之子’，培养成一个……足以让整个‘虚无’系统都为之崩溃的，终极‘逻辑病毒’！”
孙悟空沉默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师父，菩提祖师。师父教他神通，却告诫他不得惹是生非。
他也想起了第二个师父，唐三藏。师父教他道理，却用紧箍咒束缚他。
他们都想“管”他。
而现在，陈晨，他的第三个“老板”，却要他去教一个孩子，如何“不管不顾”，如何“大闹天宫”。
这……
“哈哈哈哈哈哈！”孙悟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一拍胸脯，金色的毛发闪闪发光。
“这活儿，俺老孙接了！俺倒要看看，俺老孙教出来的徒弟，能把这天，捅出多大一个窟窿！”
他看着那个名为“希望”的婴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那是一种看到同类的欣赏，也是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期待。
就在这时，雅典娜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陈晨！‘诸神黄昏’情感逻辑bUG报告，完成了！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光幕上，雅典娜的分析报告被投射出来。
“‘诸神黄昏’这个剧本，虽然看似完美闭环，但它有一个核心前提——所有参与者，都必须‘相信’自己的宿命！奥丁相信自己会被芬里尔吞噬，索尔相信自己会与耶梦加得同归于尽。”
“但是，如果……如果有一个关键角色，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个剧本呢？”
“如果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被安排好的演出呢？”
陈晨的眼睛瞬间亮了。
“你是说……”
“对！”雅典娜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我们需要一个‘吹哨人’！一个能穿越‘剧本’的迷雾，将‘真相’带给那些被困在宿命中的神只的信使！”
“但是谁能做到？阿斯加德已经被法则封锁，我们的人进不去！”太白金星皱眉道。
陈晨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那个婴儿身上。
“我们的人，进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