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洛基还要狡猾的笑容。
“我们要做的，是‘假装’在修复！是‘欺骗’！是画一张更大的饼，让它觉得，比起跟我们同归于尽，接受我们这个‘带毒’的系统，是更好的选择！”
“这叫……‘沉没成本’！”陈晨说出了一个现代经济学的词汇。
“它为了这个V2.0系统，已经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几十万年的重启时间），现在安装进程已经走了一部分。如果现在放弃，一切都白费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大它的‘沉没成本’！让它觉得，放弃的代价，比接受一个有bUG的系统更大！”
计划瞬间在陈晨脑中成型。
“赫尔墨斯！切断奥丁和索尔的信道！只保留洛基的！”
“啊？”赫尔墨斯一愣，但还是立刻照做。
奥丁的唢呐和索尔的太极所代表的“情感污染”和“物理摆烂”，是对系统底层的破坏，这是“虚无”绝对无法容忍的。所以必须停掉。
但是洛基的“故事病毒”不一样！
“洛基！”陈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停止你那些胡编乱造的狗血剧情！现在，给我开始讲‘正能量’的故事！”
“正能量？”洛基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对！就是正能量！给我编！就说，玉帝的小姨子和奎木狼私奔，是为了考验真爱！哪吒去追，是为了维护天条的正义！李天王偷的不是垃圾桶，是守护三界的上古神器！”
“把你的‘故事病毒’，从‘毁灭逻辑’，变成‘重建逻辑’！但是，要在你重建的这个‘逻辑’里，夹带我们的私货！”
“我要你，用你的言灵之力，为这个宇宙，现场编写一部‘三观超正’，但内核里充满了‘人定胜天’、‘自由意志’、‘情感至上’这些‘虚无’最讨厌的东西的……‘创世神话’！”
洛基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明白了！
陈晨这是要让他，从一个单纯的“破坏者”，变成一个“欺诈者”！
他要用一个看起来无比美好、无比符合“秩序”的故事，去包装他们真正的“病毒核心”！
这活儿……他太擅长了！
“高！实在是高！”洛基抚掌大笑，“这比单纯的搞破坏，有意思多了！”
“孙悟空！”陈晨又转向猴子。
“在！”
“你的任务，是配合洛基！当洛基讲到‘人定胜天’的时候，你就把你的‘不服’意志，给我狠狠地打进去！当他讲到‘自由’的时候，你就把当年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那种感觉，给我模拟出来！”
“你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负责用‘伟光正’的故事稳住它，一个负责在故事的内核里，钉下我们自己的‘道标’！”
孙悟空一听，也明白了。
这不就是当年在天庭，那些文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吗？俺老孙虽然不屑于玩，但见得多了！
“没问题！包在俺老身上！”
“快！没时间了！”陈晨大吼。
此时，沙盒的崩塌已经近在眼前，指针号的船体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洛基深吸一口气，脸上那股邪气和痞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神圣而庄严的“史诗感”。
他的声音，通过信道，响彻在那个混乱的宇宙核心。
“宇宙初开，混沌未分，有名为‘道’者，生万物，立法则。然，法则无情，万物皆为刍狗。于是，有生灵不甘，以己身为薪，燃自由之火，问苍天，问宿命！”
随着他的讲述，孙悟空那股桀骜不驯、挑战一切权威的意志，如同一个烙印，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正在重组的“因果律”之中。
“虚无”的解构指令，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detecting new data stream...】
【data type: Nar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