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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秩序’，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我们天律司，坚决反对这种‘反生命’‘反情感’的宇宙恐怖主义！”
陈晨直接给对方扣上了一顶“宇宙恐怖主义”的大帽子。
“第一序列”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一次，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动摇。
那些原本只是作为“程序”在运转的白色身影，他们的“逻辑核心”里，第一次，被种下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他们所维护的“秩序”，真的是正确的吗？
就在这时，那座白色殿堂的深处，一个比之前“圣言之眼”的意志，还要古老，还要威严无数倍的声音，缓缓响起。
【够了。】
仅仅两个字，却仿佛让整个“第一序列”的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孙悟空和哪吒，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困难。
陈晨和雅典娜面前的所有屏幕，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纯粹的白色。
那个声音，直接在他们的意识中回响。
【来自异乡的挑战者。】
【你们的‘表演’，很精彩。】
【你们成功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这个声音，没有愤怒，没有情绪，只有一种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绝对的“平静”。
但就是这种平静，却比任何狂暴的愤怒，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你就是‘委员会’的老大？”陈晨强行稳住心神，在意识中回应道。
【‘老大’？一个有趣的，充满了个体崇拜色彩的定义。】那个声音缓缓说道，【你可以称我为……‘首席’。】
“首席？”陈晨冷笑一声，“我看是‘首席老顽固’吧？怎么，小的们不经打，老的终于肯出来了？”
【你的‘语言’，充满了挑衅的‘模因’。但它对我无效。】
首席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我承认，你们的手段，很新颖。你们利用‘情感’‘混乱’，这些我们早已废弃的，低效率的‘冗余概念’，找到了我们体系的‘漏洞’。】
【但是，漏洞，是可以被修复的。】
【而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需要被修复的，巨大的‘错误’。】
一股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开始笼罩整个“不周山号”。
这不是法则，也不是能量。
这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意志”的碾压。
如果说，之前的仲裁者，是在“修改游戏规则”。
那么现在这个“首席”，他就是“游戏开发者”本人。他可以随时，让你的账号，直接“封停”。
“不好！他要直接从‘存在’的根源上，定义我们为‘不存在’！”雅典娜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警告”。
陈晨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玩脱了。他把“委员会”里，最恐怖的那个老怪物，给炸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不周山-号”的舰桥上，一个原本安静待在角落里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那是一盆绿色的藤蔓。
是陈晨从盖亚那里，要来的一小截，放在办公室里当盆栽的。这次行动，也顺手带了过来。
此刻，那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藤蔓，突然舒展开一片叶子。
叶子上，浮现出一行同样由“意志”构成的，歪歪扭扭的，仿佛是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子写出来的字。
【你是谁？】
【为什么要欺负我的朋友？】
这股意志，很弱小，很稚嫩，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但是，当它出现的一瞬间，那个“首席”施加在“不周山-号”上的，足以碾碎一切的恐怖意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