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那其中的“太阴冰魄”之力和空间锚定特性，结合他自身对空间那模糊而本能的感应，或许…能在这片混乱虚空中，为他指明一个大致的方向。
“我们也该走了。”凌霄收起玉佩，俯身小心地将萧灵儿抱起。
“走？往哪儿走？”石昊一愣，看向四周无尽的灰蒙与破碎，“凌霄，你有办法了？”
凌霄目光投向远处一块最为巨大、阴影最为浓郁的破碎陆地碎片，眼神深邃而平静。
“跟着感觉走。”
冰璇离去时撕开的空间裂隙所引发的微弱波动，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漾开一圈涟漪后，便彻底消散。虚空碎片重归那令人窒息的死寂，灰蒙蒙的背景吞噬了一切声音与色彩，唯有远处那些巨大而扭曲的阴影永恒地悬浮着，如同墓碑，铭刻着此地的荒芜与终结。冰冷的、能侵蚀神魂的寂灭能量无声流淌，仿佛要将一切误入此地的生机同化为这永恒寂静的一部分。
石昊站在原地，望着冰璇消失的方向许久，才缓缓收回目光。他那张惯常洋溢着豪爽或战意的脸庞，此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虎目中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怅惘。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沉闷，仿佛连叹息声都被这片虚空贪婪地吸收了大半。他转身，步履略显沉重地走到凌霄身边，目光落在凌霄怀中那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萧灵儿身上。
看着灵儿苍白如纸的脸颊和微蹙的眉头，石昊的眉头也紧紧锁成了一个疙瘩，一股混合着愤怒、无力与后怕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他下意识地捏紧了那双足以开碑裂石的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脆响，手背上青筋隐现。
“妈的，天衍教这群该千刀万剐的杂碎！”他瓮声瓮气地咒骂道，声音低沉却饱含着压抑的怒火，“竟把灵儿师妹害到这般田地！此仇不共戴天！若不能亲手碾碎那几个黑袍骨头，我石昊二字倒过来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