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剧烈蠕动、强行接续、拓展,变得更加宽阔且坚韧,泛着淡淡的玉质光泽;破裂受损的脏腑被浓郁得化不开的生命精气紧紧包裹,那些裂痕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弥合,内腑瘀血被迅速化开排出,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活力。而与此同时,那代表着“死”与“寂灭”的另一部分气流,则如同最冷酷无情的工匠,精准地找到那些侵入体内的异种煞气、顽固的瘀血阻塞、乃至深藏在血肉骨骼最深处的细微杂质与暗伤,无情地将其湮灭、分解、同化,最终通过毛孔化为缕缕灰黑色的浊气排出体外!
这个过程带来的痛苦远超常人想象的极限,仿佛每一寸血肉、每一条神经都在被最狂暴的力量碾碎、研磨,然后再以某种玄奥的法则重新塑造!凌霄额头上、脖颈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剧烈的痛苦让他大汗淋漓,瞬间浸透了残破的衣袍,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关紧咬,甚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但他硬是凭借着非人的意志力,甚至连一声痛苦的闷哼都未曾发出,如同一尊承受着千锤百炼的顽石雕像。
紫鸢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玉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她出身不凡,见识广博,却也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人敢如此粗暴直接地引动这等涉及世界本源的力量来疗伤!这简直是行走在万丈深渊的边缘,不,这是在刀尖之上跳舞,在雷霆之中漫步!稍有不慎,引动平衡失调,那磅礴的生死二气瞬间冲突爆发,后果不堪设想,绝对是形神俱灭、尸骨无存的下场!
但渐渐地,她眼中的极致震惊化为了难以置信的骇然。她清晰地感知到,凌霄那原本萎靡混乱、如同风中残烛的气息,正在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变得强盛、凝实、厚重起来!他体表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结痂、而后血痂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连那最深、最恐怖的一道伤痕,此刻也只剩下一条淡红色的浅浅印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他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比全盛时期更显精纯与深邃!
更让她感到心神震撼的是,在凌霄的周身,开始自然而然地弥漫出一种奇异的、蕴含着法则波动的“场”。以他鼻尖为界,左半身温暖如春,生机盎然,仿佛有看不见的灵花仙草虚影在悄然生长、绽放,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息;而右半身则冰冷寂寥,死意弥漫,好似万物凋零、寒风萧瑟的深秋旷野,充斥着终结与归寂的味道。这两种截然相反、本该互相冲突排斥的气息,此刻却并非割裂对立,而是通过他自身躯壳为桥梁,形成了一个微妙而稳固的内循环,最终归于丹田处那片混沌未开的区域,达成了一种动态的、玄妙的平衡。
“生死平衡…引混沌本源入体,于毁灭中重塑新生,于生机内蕴藏寂灭……他竟真的在借助这奇石之力,亲身感悟并调和生死法则的奥义……”紫鸢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向凌霄的目光变得无比复杂,其中交织着震撼、钦佩,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未知神秘的敬畏。这个男人的胆识、悟性以及那深不可测的功法,一次又一次地颠覆着她的认知极限。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煎熬与肉身飞速蜕变的矛盾中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几个时辰,凌霄体内那原本狂暴奔腾的能量洪流渐渐平息,最终温顺地融入四肢百骸,归于丹田,被那光芒似乎也明亮了几分的龙神至尊塔缓缓吸纳。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左眼清澈如碧潭,充满了盎然生机,右眼深邃若星空,蕴含着万物归寂的死意,两种异象旋即隐去,恢复正常,但那份内敛的神光与更加沉稳深邃的气质,清晰地显示他的伤势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状态甚至因祸得福,更胜从前!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那气息竟也一半温热带着草木清香,一半冰凉透着金属肃杀,神异非常。
没有丝毫耽搁,他立刻看向身旁依旧满脸震撼的紫鸢,将手中的玉盒递了过去,盒盖依旧只留一丝缝隙:“抓紧时间,你也尽快恢复,此地绝非久留之地。”
紫鸢看着那玉盒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