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的残魂！好恐怖的气息！”枯木长老传音道，声音带着颤抖，“这下好了！不用我们动手，这残魂就能灭了那小畜生！”
霍天都眼中也闪过快意，阴笑道：“让他狂！在真正的上古存在面前，他那点防御手段就是个笑话！最好让他们同归于尽！”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通天境强者都严阵以待的上古残魂威压，处于风暴中心的凌霄，却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那轰击神魂的精神波动，在触及他识海外围的瞬间，就被龙神至尊塔洒下的清辉轻易化解，如同清风拂过山岗，未能撼动其分毫。
“吵什么吵？”塔爷那不耐烦的声音在凌霄脑海响起，带着被蝼蚁挑衅的愠怒，“一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鸟，留下一缕残魂也敢嚣张？还敢吼塔爷我罩着的人？”
塔爷似乎被这雷鸾残魂的态度激怒了。它虽然状态不佳，但位格之高，岂是区区一下位面上古神禽的残魂所能比拟？
“小子，放开神识防御，让塔爷我跟它打个招呼！”塔爷哼道。
凌霄心中了然，立刻依言而行，稍稍放松了对龙神至尊塔气息的隔绝。
下一刻，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源自宇宙洪荒开天辟地之处的古老、苍茫、至高无上的微弱气息，自凌霄体内似有似无地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极其微弱，甚至不如那雷鸾残魂的万分之一磅礴，但其质，却高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那是一种凌驾于法则、凌驾于天道之上的绝对位格！
就在这股微弱气息出现的刹那——
那原本威风凛凛、煞气冲天的雷霆巨鸟虚影，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它那双冰冷的雷眸之中，先是闪过一丝极致的迷茫，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随即，迷茫被无边的惊恐所取代！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如同臣子见到了君王，凡人见到了创世神明！
“唳……？”
它发出的啼鸣不再是愤怒和威严，而是变成了带着颤音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敬畏的哀鸣！
庞大的虚影开始剧烈地抖动，变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它那高昂的头颅，不由自主地低垂下来，巨大的翅膀也收敛起来，整个姿态，从之前的睥睨天下，瞬间变成了……瑟瑟发抖的匍匐跪拜！
“至……至尊……的气息……？”一道充满了无尽敬畏、甚至带着哭腔的精神波动，断断续续地传递出来，不再是呵斥，而是如同最卑微的仆从见到了主人，“您……您是……龙皇陛下……的……？”
它的话语模糊不清，充满了不确定和极致的恐惧，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霄，或者说，是盯着凌霄体内那散发出无上气息的源头——龙神至尊塔！
塔爷并没有完全显化，只是泄露了微不足道的一丝本源气息，但这对于同属上古、曾远远见识过龙皇威能的雷鸾残魂来说，已经足够了！那是刻在它灵魂深处的烙印，是绝对无法冒充的至高存在！
凌霄负手立于雷池漩涡之中，周身雷光缭绕，看着那前一秒还霸气无双、下一秒就匍匐颤抖的雷鸾残魂，心中对塔爷的位格有了更深的认知。他面色平静，淡淡开口，声音透过轰鸣的雷声，清晰地传入残魂意识中：
“龙皇已逝，我乃龙皇传承者。你既识得此气息，当知如何行事。”
这话语，如同赦令！
那雷鸾残魂闻言，颤抖得更加厉害，但惊恐之中，又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解脱？
“原来……是至尊的传承者……小魂……小魂拜见大人！”残魂的精神波动充满了谦卑，“小魂有眼无珠，冲撞大人，罪该万死！”
它此刻哪里还有半点上古神禽的傲气，简直比最温顺的家雀还要恭敬。
凌霄心中暗爽，有塔爷撑腰，果然一路横推。他语气不变，直接切入正题：“我且问你，你为何滞留于此？方才我感知到此地有幽冥秽气，与你之状态，以及紫鸢血脉被引之事，有何关联？天衍教在此，所谋为何？”
听到“幽冥秽气”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