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沉重的真相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冰冷的日志文字、模糊却致命的照片、假“秦峰”那双怨毒而慌乱的眼睛……一切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一个早已编织好的巨大阴谋。
“蜂巢……顶峰资本……老板……”秦峰(真)虚弱的声音从隔离舱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玩弄于股掌的屈辱,“我们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们剧本里的棋子……”
“棋子也能掀翻棋盘。”苏清沅的声音冷得像冰。她快速将平板电脑里最关键的证据文件进行多重备份,并尝试通过一切可能的方式(尽管希望渺茫)向外发送。那台抢来的银色金属箱则被顾景然用最结实的方式封锁起来,藏在竹屋最隐蔽的角落。
【必须把证据送出去!】
【节目组肯定在封锁信号】
【希望渺茫也要试试!】
就在这时,负责警戒外围的顾景然突然抬手,示意噤声。他侧耳倾听,眉头紧锁:“有动静。很多人,从西边过来,不是节目组的人,脚步声很杂乱……还有……金属摩擦声?”
【很多人?是谁?】
【金属声?武器吗?】
【新的危机?】
几人瞬间紧张起来,刚刚松懈的神经再次绷紧。赵小胖下意识地举起了那架简陋的弓弩,顾景然握紧了工兵铲,将苏曼和隔离舱护在身后。苏清沅则将平板贴身藏好,手握匕首,目光锐利地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迷雾中,影影绰绰出现了十几个身影。他们穿着简陋的当地土着服饰,皮肤黝黑,脸上带着警惕和一丝不善的神情。手里拿着的并非是现代武器,而是鱼叉、砍刀、粗制滥造的弓箭,甚至还有锈迹斑斑的老式猎枪。他们呈半包围状,缓缓逼近了竹屋,眼神充满了排斥和审视。
【当地人?原住民?】
【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拿着武器!想干什么?】
一个为首的老者,脸上画着神秘的油彩,上前几步,用口音极重、语调古怪的方言大声喊话,一边说一边用手势比划着,指向竹屋,又指向沼泽深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赵小胖一脸茫然:“他……他说啥呢?”
顾景然摇头,神情凝重:“听不懂。但看手势,像是在指责我们闯入了他们的地盘,或者……破坏了什么。”
秦峰在隔离舱里努力听着,但也无能为力:“不是任何一种主流方言,像是非常古老的土语变种……”
【语言不通!麻烦了!】
【看起来像是来问罪的】
【误会了怎么办?】
那几个当地人见他们毫无反应,似乎更加不耐烦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又向前逼近了几步,嘴里嚷嚷着更加急促的话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咋办?他们好像要动手了!”赵小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弩箭对准了下方。
顾景然眼神冰冷,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要打起来了吗?】
【对方人多还有枪!】
【不能硬拼啊!】
就在这时,苏清沅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顾景然和赵小胖身前。她没有拿出武器,而是缓缓举起双手,摊开掌心,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然后,她开口了。
发出的声音并非普通话,也不是任何常见的方言,而是一种同样古老、带着奇特韵律和喉音的音节,语调缓慢而清晰,竟然与那老者的语言有几分相似!
【???沅姐在说什么?】
【她听得懂?还会说?!】
【语言技能点满了?!】
不仅是赵小胖和顾景然愣住了,连下面那些当地人也明显吃了一惊,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为首的老者停止喊话,疑惑地打量着苏清沅,用稍微缓和的语气回了几句。
苏清沅仔细听着,偶尔点点头,然后又用那种古老的语言,夹杂着一些简单的手势,缓慢地回应。她指了指他们自己,又
